严宵寒目光望进他眼里,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
那刀当然就直接扎下去。
傅深走到他身
傅深接话道:“照你这个说法,谁也不欠谁,那凭什你得好好照顾?”
“严大人,你觉得与你成亲是为你万贯家财,还是为你那正三品高官之位?”他冷笑道,“这看,这个无官无权残废才应该是你拖累,你说呢?”
严宵寒最听不得“残废”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时间什心思都歇,沉声道:“别乱说。”
犹如瓢水浇在火堆上,傅深冷笑僵在脸上,彻底拿他没辙。
“你……”他有点急火攻心,想把严宵寒吊起来抽顿,好让他清醒点,忍耐道:“算……别扯那些没用,先管你药瘾吧。”
瘾作祟,也许是这段时间愧疚自责积攒到盛不下边沿,严宵寒不知道想岔到哪儿去,又退开些许,黯然道:“敬渊,你不必勉强……”
那后退动作比什话都伤人,傅深差点让他给气笑,重复道:“‘勉强’?”
“行,你行,”他指指严宵寒,“变着花样地给你治病,你就变着花样地作,是吧?”
傅深烦躁地在林间路上走个小来回,忍耐再三,终于没忍住,怒火万丈地咆哮道:“严梦归,他妈恨不得把你捧在手里当心肝宝贝似疼着,合着到头来在你心里就是个‘勉强’?你良心都被狗吃?!”
他是从战场上下来人,真动怒时声音里好似含着血气与寒光,气势如泰山压顶,可严宵寒被他劈头盖脸骂句,心中竟冒出点病态放松感来。
严宵寒仍是副“任你磨破嘴皮,自岿然不动”死猪样:“没事,自己忍忍就过去,这里不合适。”
傅深忽然道:“梦归,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中药之后,找到你时,你在干什?”
不知为何,他口吻下子就软和,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严宵寒蹙眉思索片刻,实在想不起来,摇摇头。
“记得。这几天闭眼,眼前全是那个场面,恐怕辈子都忘不。”傅深垂下眼帘,“那时候还是‘任淼’,靠近你,你就拿着寸把长小刀往自己手上扎。”
“你跟说实话,那天去如果真是别人,你怎办?”
“委屈他,”他这样心想。
他知道傅深爱他,可是平时宠溺纵容是回事,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少爷放下身段来迁就他又是另回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本来没什错,个人已经掉进深渊,难道还非得拖上另外个起沉沦才算情深似海吗?
傅深吼完,火气未散,脑子却冷静下来。严宵寒目光缥缈不定,似悲似喜,傅深知道他或多或少被药影响,心态低落时,嫌恶厌弃情绪会像毒草样丛生。傅深不但要满足他身体上欲’望,还得时刻注意他心情变化。
他唯不明白是,严宵寒为什总觉自己是他拖累?
他这想,也这问出来,严宵寒似乎没料到他这坦诚,愣下才道:“……中毒原是因为自己不谨慎,却累得你殚精竭虑。你腿伤未痊愈,本该待在京中休养,却为四处奔波……是没能好好照顾你,反倒三番五次地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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