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归鸿:“……”
他说句被傅深噎句,虽然傅深不是带着敌意来,他仍感觉自己快要撅过去,好不容易理顺气,尝试着心平气和地开口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应该也明白,并非是要害你。”
傅深道:“自然。否则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段归鸿神色略有松动,在他对面坐下来:“所做之事,比之皇帝对北燕铁骑所作所为,只是九牛毛。”
“北燕主帅就在您面前坐着,”傅深冷冷地道,“虽然瘸,但还没死。王爷,你要替北燕军报仇,问过意思吗?”
威严,与傅深对上,两人竟是分毫不让。他冷冷道:“你在说什?”
“哦,不对,你应该只知道在荆州,”傅深拍大腿,“瞧这记性,只告诉杜冷要到荆州找严宵寒,忘跟他说还要顺路来趟夔州。”
他微笑道:“怎,王爷似乎不太待见在下?”
段归鸿沉默片刻,似乎是放弃与他虚与委蛇,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什时候发现?”
傅深面上笑容不变,只是眼里已经完全没笑意,声音里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冷意:“发现不少,王爷指是哪件?是把杜冷安插到身边,还是派纯阳道人在万寿宴上刺杀皇上?”
“……又或者是,故意在荆楚散播秋夜白,打算掀棋盘,把江南带彻底搅乱?”
他每句话都像把刀,笔直地扎向段归鸿沉默容忍底线。
西平郡王多年带兵,性情刚毅严肃,这些年虽然修炼出点涵养,那也分对谁,偏傅深还好似浑然不觉,不知死活地要拔老虎须。
段归鸿咬着后槽牙道:“傅深,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这道门?”
“你看,这不是巧。今天本来也没打算出这道门,”傅深理直气壮地说,“孤身人来到夔州,盘缠不多,正愁没地方住,打算借贵府宝地住几晚,不知王爷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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