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是典型“贫贱能移,富贵能*,威武能屈”,以前周围有强势父亲和兄长,他可以安静不作妖地扮演好个安分守己王爷,然而旦要他独挑大梁,皇帝陛下脊梁骨立刻就软。
有这种性格皇帝,朝堂上主弱臣强几乎是必然趋势。所以哪怕薛氏圣眷正浓,严宵寒照样敢送她匹白绫。他早在动手之前就预料到结果:长治帝既然能为薛氏委屈皇后,自然也肯为留住严宵寒这个重臣而将薛氏之死轻轻揭过。
“朕知道皇后受些委屈,”长治帝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可朕也没有把她如何,只不过是禁足,以后会厚加抚慰。你却直接逼得薛氏自尽,来日薛爱卿问起来,你要朕如何回答?”
严大人这种宁愿为夫人委屈自己妻管严完全不能理解皇上思路。“禁足”只是说好听,他为宠妃令皇后尊严扫地,这还叫“没把她如何”?要是薛氏孩子真是皇后弄掉,他还要如何?
严宵寒坐在凳子上默默念两句经,平复心火,尽量温和地说:“陛下,您是九五之尊,生杀予夺,无需跟任何人交代。”
严宵寒前脚收拾完薛氏,后脚长治帝就收到消息,雷霆震怒,命人将他叫进宫中,打算重重地发落他顿。
他个外臣,竟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他宠妃,这宠妃父亲还是与他同朝为官同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严宵寒这回都彻底玩脱,他却点儿不怵,平静镇静地进宫,口称“陛下万岁”,规规矩矩地对长治帝行礼。
长治帝心里有火,没像平常样立刻赐座,故意把他晾在殿上,冷冰冰地道:“外臣擅入后宫,逼死后妃,你好大胆子!”
严宵寒干脆利索地跪:“臣有罪,请陛下免去臣禁军统领职,降为白身。”
“你!”长治帝心中“咯噔”下,他原本打算训斥严宵寒顿,让他不要像那目无君上肆无忌惮,然后将此事轻轻放下,小惩大诫,就像他直以来处事手段样。可没想严宵寒竟然这决绝,上来就要撂挑子回家。
长治帝静片刻,犹豫道:“但是薛升……”
“陛下,薛大人为何要送女入宫,为何在暗地里叫人宣扬薛氏命格贵重,您还看不出他意图吗?”严宵寒沉声道:“您倚重江南世家不假,薛尚书却想把朝廷变成江南朝廷。陛下切勿只看眼前,
严宵寒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缺点,可他是在长治帝最落魄时为他竭力周旋,手把他扶上大位人。新朝初建,各地节度使效忠也是严宵寒争取来,他只是名义上禁军统领,实际延英殿上“第九位大臣”才是他真正位置。严宵寒两边不靠,始终替皇上把控着北方旧臣与江南新贵之间平衡,让朝廷平稳安定地持续运转下去。如今他要去职归家,长治帝第个不能答应。
气结良久,长治帝重重地叹口气,无奈地道:“严卿,你……罢,去职事不要再提。来人,赐座。”
严宵寒不动声色,在心底暗自冷笑。
子不肖父。
元泰帝过于强势,压几个儿子要逆反,要软弱。太子投机取巧,晋王那傻子不用说,长治帝外强中干,看似精明,实则懦弱,没什主见,耳根子又软,常常摇摆不定,还容易喜新厌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