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验证严宵寒话,没过多久,北方传来消息,据守甘州北燕铁骑发兵宁州,倒霉宁州叛军再度开门红,被猛虎出笼北燕军扫成地废铁。两日后,北燕军收复宁州全境。
随着战报齐送到各地节度
长治帝面上讪讪,不悦道:“行,朕倒是没想到,严卿与靖宁侯感情这般好,值得你三番五次为皇后说情。”
严宵寒思考下,觉得他和傅深总不能直装不合,两人早晚要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现在对长治帝坦诚,总比以后落个“欺君”罪名强。
他拱手道:“陛下容禀。臣蒙太上皇赐婚,内中别有隐情。”
严宵寒将黑锅往已故太子身上推,将元泰帝赐婚真正打算稍加美化,五十地说,长治帝听愣愣,讶异道:“父皇竟然……这说来,你与靖宁侯并非真有感情,只是为北燕兵权,才直照顾他?”
严宵寒不动声色地暗示地道:“陛下,靖宁侯腿伤终身难愈,不可能直带兵,但北燕铁骑始终在他控制之下。他只有皇后娘娘这个亲妹妹,您善待皇后,不必再用什手段,北燕铁骑自然是朝廷大助力。”
大周坐拥四方河山,不是只有江南地,来日您光复中原,还于京师,方不负天下万民殷殷期望,无愧于宗庙社稷。”
长治帝果然被他画大饼打动,面露动摇。他这时已经忘严宵寒僭越冒犯,只记得他刚刚说光复中原:“朕何尝不想北伐,只是新朝立足未稳,兵马粮草钱财,要什没什,拿什北伐?”
“当初几位节度使都承诺过,如果朝廷要收复中原,他们自当出兵协助,”严宵寒道,“不过朝廷还是要建支拿得出手军队,总不能只靠节度使,而且……”
“而且什?”长治帝追问道。
严宵寒迟疑下,才低声道:“节度使拥兵自重,和割据方藩王已无甚差别。倘若日后真收复中原,朝廷也需要有足够兵马来震慑各地节度使。”
长治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与傅深到底是怎回事?”
“……”严宵寒没想到皇上正事不管,对他家庭生活却格外上心,只好道:“陛下,臣是天生断袖,此生不会有子嗣。靖宁侯年少英武,臣要他手中兵权,顺便与他做夫妻,这并不冲突。”
虽然爱,但爱有限,权势比爱更重,不过抛开这点,总体上还是爱。
他对自己描述几乎就是长治帝翻版。长治帝感同身受,也听出他隐含“不会有子嗣”承诺,满意于他识相,戒心稍散,连带着薛氏事不追究,大度地挥手道:“无事,爱卿且退下吧。”
严宵寒躬身礼,怀揣着满心冷笑走。
他打住话头,不期然地想起北燕铁骑……还有他们统帅。
长治帝深以为然,点头道:“说在理,此事宜早不宜迟,你即刻着手去筹备。”
严宵寒起身应是。长治帝看样子跟他想到块去,感叹道:“倘若朕手中有北燕铁骑这样支劲旅,何愁中原不复!可惜靖宁侯……”
他摇摇头,惋惜地住口。
严宵寒从进宫起心里冷笑就没停过,此时终于忍不住,轻声插句:“若是靖宁侯在此,薛氏胆子再大,也断然不敢挑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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