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上皇下旨为本侯赐婚,金口玉言,天下皆知。”傅深搁下茶杯,凉凉地道:“严大人为新朝效力不假,但他是本侯人,新朝陛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本侯让他留在这里,就是连根头发丝也不能带出这道门。赵将军,明白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炕认识媳妇,下炕认识鞋”原句是郭德纲“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
他是严宵寒能用、为数不多几个北方出身将领之。傅深以前与汾州军联手打过鞑子,对赵希诚还有几分印象,只记得他脾气耿直,有点死心眼,直被汾州军主帅压着不能出头。没想到主帅死后,竟是他出面撑住汾州军大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又杀回中原。
赵将军年过不惑,然而对傅深仍是尊敬有加。两人客客气气地商议如何攻打长安,赵希诚看他心情不错,试探道:“敢问侯爷,您觉着长安这战……有几成把握?”
“嗯?”傅深微笑道:“三四成吧。长安易守难攻,是场苦战。”
那你笑什?!
严宵寒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听他们俩高谈阔论,假装自己就是个美貌摆设,隔三差五就要偷偷瞄傅深,好像看不够似。
尤其是当着众属下面,傅深虽不讲究主帅威严,严宵寒却要拿捏好分寸,以免惹人诟病。可越是这样,端茶倒水、甚至低声耳语这等小动作就越是显得克制而温情。
没过多久,群人全被他俩腻歪嗷嗷跑。
傅深端起茶喝口,纳闷道:“今儿都是怎,个个跟思春小娘子似?”
严宵寒深藏不露地微微笑:“谁知道呢。”
没过多久,亲兵来报,赵希诚将军已渡过紫阳河,正在驻地外求见。严傅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眼,傅深吩咐道:“请进来。”又趁着空当,转头对严宵寒笑道:“赵将军这快就坐不住,可见你这个监军还有点分量。”
等关于战事讨论告段落,赵希诚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出此行另个目:“侯爷,既然不日便要开战,不如让严大人先与在下回去,军中事务……”
傅深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怎,你们缺个监军就不能打仗?”
“这……”赵将军梗下,皱眉道:“严大人是皇上特派监军使,留在北燕军中……恐怕不合规矩。”
“现在是什世道,”傅深笑容淡些,“赵将军要在北燕军地盘上,跟本侯讲你们新朝规矩?”
两边现在可不是家,傅深手握西北数地,几乎可以与新朝平起平坐。赵希诚额头见汗,忙起身谢罪,连道冒犯。
“区区几斤几两,不值提,”严宵寒大方道,“侯爷若愿意要,白送给你。”
傅深大笑:“要来有什用,留着过年炖吃吗?”
严宵寒假装乖巧温顺地道:“其实也可以养着解闷,搂着睡觉。”
傅深真是怎看他怎喜欢,打从去年从西南出来后就没这舒心开怀过,直到赵希诚进来,他眼里笑意都没收住。赵将军看得愣,心说靖宁侯这满面春风,难道是长安城已经十拿九稳?
赵希诚以前是汾州军将领,鞑族入侵时汾州主帅战死,元泰帝西狩后,他不愿投敌,便带领汾州残部逃到荆楚。待新朝建立,又率众归附于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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