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什取,”傅深道,“少抹黑,明明是明媒正娶。”
严宵寒没绷住笑,心软成滩水,黏黏糊糊地凑过去讨吻,傅深在他唇角上亲亲,结果被严宵寒反咬口,按在轮椅上结结实实地亲个够本。
几天之后,长安之战正式开始。
长安又称西京,是前朝古都,中原中心之地。长安人口众多,其繁华不亚于京师。鞑族南下入侵之后,也将此地作为重镇,在城中掳掠数日,百姓深受其苦,久思周室。北燕军荡平周边村镇时,就有不少人偷偷跑出城给他们通风报信。据说长安城内有许多游侠义士,常趁夜刺杀鞑族官军将领,百姓更是隔三差五就在城门放火,闹得烟尘四起,伪造大军进攻假象。
粮草具备,内外同心,正是举攻城好时机。
严宵寒低调地当着祸水,假装没看懂傅深与赵希诚之间暗流汹涌。
北燕军与新朝之间矛盾关系迟早要放到台面上,傅深要重整河山不假,可也不能他在前方厮杀,让新朝跟在后面捡漏,最后两手空空,只落得个“忠顺”名声。
元泰帝对傅深评价是“忠天下而不忠君”。他虽然把傅深想象过于富有野心,但这句话却相当准确。傅深当年肯对元泰帝低头,是他顾念旧情,而对孙允端就不样。别说旧情,就是冲着新帝对傅凌所作所为,傅深也不可能跟他善罢甘休。
更何况,元泰帝尚且好好地待在蜀州,傅深以前不曾干预废立,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出手决定皇位上坐是谁。
赵希诚被傅深几句话说冷汗涔涔,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嘴贱,没事提什严宵寒,大家起开开心心地聊怎打长安城不好?
五月三十,诸军齐发,赵希诚为前军,北燕铁骑为中军,襄州军为后军。鞑族陈兵十万于长安城外。新朝军将士大多是战败后南逃到江南边军,起初还有些怯战,被鞑族大将遮护觑见破绽,仗着蛮力挥刀横冲直撞,竟在前军中杀出条路,鞑族骑兵拥而上,赵希诚顿时陷入被动,军中惊乱。
正在危急之时,严宵寒带着队北燕军杀到,把深陷重围赵将军捞出来,喝道:“都稳住!盾兵上前,余者结长刀阵,别慌!”
赵希诚口气还没喘匀,就见严宵寒纵马直出,手握斩马刀,如疾风卷地,眨眼间连砍数人,带着身新鲜狰狞血气撕开敌军包围,骑当先,冲到遮护对面。
战场上容易令人热血上头,严宵寒杀人
赵将军对严傅二人解不深,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什关系,更摸不清傅深非要留下严宵寒用意。只是“朝廷走狗残害忠良”传说过于深入人心,所以他冷眼看去,觉得最大可能是严宵寒以前作孽太多,遭报应。
“侯爷意思,在下省得,”赵希诚满面诚恳地道,“既然严大人也不反对……那就切听凭侯爷安排。”
寂静室内忽然响起声轻笑,严宵寒慢悠悠地抬头,对上两人投来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那就这办吧。”
待赵希诚告辞出门,傅深收起脸冷肃,摇头笑道:“严大人,看来你人缘是真不怎样,说扔就扔哪,点儿都不带犹豫。”
严宵寒也跟着摇头:“真没想到,‘强取豪夺’这等事,有天竟会落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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