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刀杀个鞑族大将严大人比哈巴狗还训练有素,半点不敢耽搁地催马颠过来。
傅深沉着脸发号施令,令前军执长刀,结墙前行。北燕铁骑已将伏兵清理干净,大将遮护也被砍死,鞑族骑兵失去先机,心生怯意,进攻速度慢下来,这时襄州军从后头赶上来,与北燕军左右夹击,战场局势陡转。
这场仗足足打四个时辰,汉军斩首数万,终于将鞑族骑兵主力歼灭,残余败军弃城逃跑。
戌时正,傅深分出队人马追击残兵,三军整队入城,百姓夹道欢呼悲泣,各奉酒食犒军。至此,长安光复。
清点伤亡、安排巡城、应付各路官绅……傅深忙整夜,严宵寒也跟着他熬夜,直到天色大亮,追击残兵北燕军回城,将俘获几个鞑族将领关进府衙大牢里,忙乱方歇,众人疲惫不堪,各自去歇息。
如麻,但他心里很清楚,刚才中军东翼遭到蛮族伏兵偷袭,傅深时抽不出开身来照应前军,要是前军溃千里,中军被两面夹击,他们今天就别想回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个脸横肉鞑族傻大个弄死。
严宵寒飞龙卫出身,指挥小团伙群殴还行,对带兵却无甚经验,所以他也不跟赵希诚抢指挥权,而是单枪匹马地杀去跟遮护对刀——这方面才是他强项。
遮护坐在马上,比严宵寒还高个头,手持大刀,挥舞起来力道直如开山劈海,带起风都割人脸疼。严宵寒走则是轻巧奇诡路子,角度刁钻阴狠,刀刀直逼要害。两人打难解难分,刀身对撞声似骤雨落地。遮护在战场上大概没遇到过这种大内出身对手,被那轻快飘逸刀光晃花眼,手中动作时没跟上,不小心露个破绽。严宵寒目光冷,毫不犹豫地反手上挑,薄薄刀刃毒蛇样沿着护甲缝隙钻入,就势拧,切豆腐似地卸掉遮护条胳膊——
身后忽然传来破风声,他分神用余光看去,只见柄寒刃斜劈向他后背,是遮护裨将见势不好,抢上前来救。
傅深他们住是座*员宅邸,比在棠梨镇那破屋不知好多少倍。严宵寒难得地犯洁癖,反复洗好几遍才将身上血腥味洗掉,等回到卧室,比他先洗完傅深已靠着床头睡着。
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心跳,下下地搏动着,富有节奏感,几乎像是某种韵律,点都不急促。时间,喧嚣喊
借着方才那刀势,严宵寒第二刀已经逼近遮护脖子,这时候收手就是功亏篑,他目不斜视,亦不回护,眼里只有那人脖颈皮肉下勃勃跳动血脉,竟是打算硬吃这下,只要能取遮护项上人头!
蓬血花飞溅,刀刃切断骨骼滞涩手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颗怒目圆睁头颅掉在马蹄下,背后预料之中痛感却没有如期降临。
“出什神?没杀过人吗!”
严宵寒茫然回首,发现傅深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脚下倒着具无头尸体。他手提缰,手执刀,刀尖犹有热血滴落,头盔下面容俊美冷肃,眉目如同结霜,审视目光仿佛冰锥样直刺心底。
他似乎是想骂人,但是好悬忍住,只冷冷地道:“过来,跟着,别乱跑,再有下次就没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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