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躺到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他房间里只开盏地灯,朦朦胧胧奶黄色光,显得切都有点幽暗。
郁辞看着窗外想,人感情要是可以封闭就好,他肯定第个去预约,去把自己关于乔鹤行切都封闭起来,这样他就能像对待个普通人样对待乔鹤行。
可偏偏,世界上还没有这样高深技术。
他闭上眼,眼前出现却还是乔鹤行脸,乔鹤行脱掉外面黑色风衣,只穿着件柔软白色衬衫,使得眉宇间冷意被冲淡不少。
郁辞甚至能看见他袖口露出截白玉样手腕,手腕上是几条缠绕在起细黑绳,郁辞还偷偷买过同款,却直没好意思带。
郁辞其实是不太住家里,但是他看乔鹤行眼,咬下勺子,含糊不清地说,“有时候住家里,有时候住学校旁边。”
乔鹤行点点头,没再多问。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把夜宵吃完,就各自回房间。
乔鹤行和郁辞房间就在小客厅两边,郁辞开门时候,忍不住回过头,又叫乔鹤行声,“学长……”
乔鹤行也正打开门,闻言转过头。
皮肤,上面还有颗朱红色小痣,像点朱砂落在雪白宣纸上。
乔鹤行突然伸手揉把郁辞脑袋。
郁辞奇怪地抬头看他,却没有反抗。
“吃夜宵吧,都快凉,”乔鹤行眼睛里带着点笑意,“跟你父亲短期内都不会公布婚讯,在学校里,你还是拿当学长吧。”
乔鹤行心里慢悠悠补充句,其实你这辈子都不会等到,郁沉言那个老狐狸才不会允许上你家户口本。
如今,他应该是再没有带机会。
郁辞抱住被子,把脸埋在里面,他觉得他今晚怕是睡不着。
窗外不知什时候下起雨,是春天夜雨,潮湿又温润,混着花木味道,总无端有点隐秘煽情。
郁辞觉得眼睛有点酸,“晚安,学长。”
他想象过无数次和学长说晚安情形,可是从没有想到,有天,这句晚安会让他这心酸。
乔鹤行却不知道郁辞心里千回百转,他站在门边,对着郁辞笑下,也说道,“晚安。”
郁辞看着乔鹤行进门,才慢慢走进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他卧室窗户还开着,夜风透过纱窗吹进来,送进来春日浮动花香。
但这事不适合让郁辞知道。
郁辞听见他们短期不会公布婚讯,眼睛亮下,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其实挺小人,老老实实低头开始喝粥。
但过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道,“学长,你以后就直住在这里吗?”
其实他更想说是,这处宅子虽然在市中心,但是其实他爸根本不太住在这里。
乔鹤行想想,“最近应该住这里,但是过阵子可能搬出去,你呢,不住校都住家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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