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控边缘挣扎温时,饱受折磨温时,知道自己在做错事温时,无所有温时,差点又重蹈覆辙温时。
银行电话先打来。
梦结束。
然后挂断电话。
关于那笔钱来历,温时大约能猜到,但是不愿意承认。
他总是这样,逃避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却令自痛苦事,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毫无意义。
就像温时知道妄想是不对,应该停下来,但每次看到陆惊蛰,握住他手,与他亲吻时候,都会感到无与伦比快乐,理智也被麻痹,就这样得过且过,不愿意去想以后事。
二十七岁温时已经很难对件好事产生幻想,或者对未来有什美好期许。
电话,银行经理向他问候后说:“温先生,您账户又打笔钱,请问是打算怎处理?”
温时愣,问:“什钱?”
下秒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他给母亲开那个账户,用于存放当初找陆家要钱,并规划好每个月打给母亲额度。
银行经理说个数字,是远超温时想象金额。
这笔钱是几个月前打过来,当时温时拔手机卡,联系不到,所以他直不知道。但这笔钱数额真很大,经理每隔段时间持续不断地和他联系,终于在今天打通他电话。
那是他曾想要得到却反复失去东西。
所以理智上来说,他知道自己和陆惊蛰不可能有什结果。
他们之间差别太大。陆惊蛰是块无暇宝石,温时是碎掉玻璃,被人丢弃在路边,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拾起。
温时偏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个窗口,可能是陆惊蛰发来消息。
他看很久,也没点开,就那任由屏幕熄灭。
温时沉默很久。
也许是信号问题,对方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模糊,正断断续续地对温时提供支配这笔资金建议,里面钱足够个普通家庭过上近乎随心所欲生活,银行经理话似乎也很有吸引力,他将这笔钱拿出去投资,想必会得到截然不同人生。
很长段时间,银行经理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他终于意识到可能有什问题,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等待温时回答,毕竟可能是笔很大单子。
温时低垂着眼,他太紧张,几乎到痉挛程度,那种痛苦从胃开始,慢慢向内脏蔓延开来。但温时仍保持着面无表情,他直很擅长忍耐。
又过几分钟,温时平静地说:“谢谢,知道,让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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