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见花香就犯晕,偏偏好朋友是个喜欢喷女香装纯夜店枝花,导致他俩友谊常年在悬崖边上徘徊。
“切,假正经。”谢卓懒洋洋地掐灭烟,换回本声,用低沉男中音对服务生说:“给他倒杯热水。”
留着长发、白肤红唇“美貌女人”居然是男儿身,孙自南和服务生显然已经习惯,旁边客人露出幻灭神情。谢卓喝口加冰威士忌,说:“人生在世,麻烦事是永远解决不完。与其憋在心里难受,不如发泄出来,这样以后才不会像个火药桶样,不知道就‘砰’地声炸。”
孙自南:“说有什用?要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早变成话痨。”
“解决问题第步是正视问题,”谢卓说,“你连,bao露伤口勇气都没有,怎能指望它会愈合?”
“怎?”在楼下听见动静孙自远匆匆站起身来,“你又跟爸吵架?”
“别来问,还想问你呢。”孙自南冷笑道:“天天安生日子不过,闲着没事往他老人家眼里揉沙子?心可真够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他也不管孙自远能不能听得懂,气呼呼地径自甩手走。
孙琦剥个橘子,小声抱怨:“他跟爷爷吵架,冲你撒什火?阴阳怪气。”
孙自远眉间皱出三道竖纹,近乎是顾虑重重地望向楼上紧闭房门,低声斥道:“闭上你嘴,别胡说!”
“伤口,bao露不会让它愈合,只会导致感染化脓,引起并发症,最后蹬腿翘辫子。”孙自南接过服务生递来热水,说,“你有没有常识?”
谢卓:“那你憋着吧,别说。最好憋死你。”
孙自南摇摇头,哼笑声。
在处世态度上,他和谢卓完全是两个极端。孙自南收敛克制,谢卓放飞自,看似很难合得来,实际上勉强算是性格互补,能成为朋友,完全靠上帝随机分配。他们俩都是那种熟人遍布各界,朋友却寥寥无几男人,大概只有在少年时期才青涩坦诚,长大就把心事捂得严严实实,很难交再到什知心朋友。
谢卓是孙自南上高中时室友,与他分享同个双人间。第年两人几乎是谁也没搭理谁,虽然这所学校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他俩却好似毫无结交朋友、积攒人脉自
孙琦被训得有点蒙,不知道他爹好好怎突然抽风。
孙自南这几年每次回家吃饭都会吃出肚子火,已经形成套完整“点火-发火-灭火”流程。他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助理放在最近地铁站,自己则驱车去家朋友开酒吧。
有道是“举杯浇愁愁更愁”。今天不知道怎回事,可能是被连串王八蛋气,三杯凉酒下肚,胃里冰冷混杂着灼痛,酒精非但没能舒缓他焦躁,反而带来新痛苦。正当孙自南皱眉忍痛、准备结账走人时,有个袅袅婷婷婀娜身影在他旁边坐下,大吉岭夜色花香混着淡淡烟味飘过来:“哟,孙老板,稀客呀。”
“怎个人喝闷酒,遇到烦心事儿?”身材窈窕大美女风情万种地撩把头发,手撑吧台托腮问,“要不要倾诉下?不收钱哦。”
“不需要,你到贴是吃亏。”孙自南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起开,离远点,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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