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南深深地皱起眉,谢卓感觉自己在他脸上看见堪比检查卫生时严厉神
谢卓:“……”
他脑海里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只好依着孙自南指示,老老实实地把地板擦干净。等孙自南从浴室里出来,就见谢卓垂着脑袋坐在桌前,衣服也没换,任凭风从窗外呼呼地吹进来。
虽然气温已经回升,但毕竟是早春,孙自南怕他冻死,只好自己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你不冷吗?”又低头看地板,皱眉道:“地板缝里没擦干净……算,明天让清洁阿姨擦吧。”
谢卓愣会儿,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你是处女座吧?”
孙自南说:“是啊。”
觉。孙自南每天早起上课,自律得可怕,谢卓则自由散漫,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翘课逃学犹如家常便饭,也没有老师敢管。
谢卓他爸爸是做房地产生意,赶上当年这个行业最红火时候,赚得盆满钵满。然而他妈妈患癌过世不到年,他爸就把小三抬进门当继室。谢卓跟他爸吵得塌糊涂,他爸怒之下给他送进寄宿学校,从此眼不见心不烦,跟他后妈甜甜蜜蜜地生二胎去。
在亲爹后娘强刺激下,青春叛逆谢卓渐渐养成项异于常人“爱好”。
时至今日,孙自南仍然清楚记得那是个春天下午。天气很好,风轻日暖,学校里桃花开成片灿烂云霞,他上完网球课,衣服都被汗浸湿,于是半路转弯回到寝室,打算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去上课。
整座楼里静悄悄,他用门卡刷开房门,刚推开半,就听见玻璃瓶落地“啪嚓”声脆响。
只有他们处女座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那个……”谢卓抓心挠肝地纠结半天,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艰难地开口,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觉得……恶心,可以换寝室……”
孙自南整理桌面动作顿,深思熟虑片刻,说:“不觉得。只要你答应以后别把指甲油化妆品弄得满地都是,及时开窗通风,继续保持良好卫生习惯,可以不用换寝室。”
他说是真心话。对于个有洁癖处女座来说,像谢卓这样卫生习惯好又追求精致生活、平时不爱运动、不会动不动就搞得满身大汗室友简直可遇不可求。再说喜欢穿小裙子又不是什罪过,总比天天光膀子四处乱晃好吧。
“你不会介意吗?”他仓惶地问,“跟个变态住在起……”
谢卓被开门声惊动,愕然回头,石榴红吊带裙恰到好处地掐出他细腰,可胸部裁剪设计却掩不住平坦胸口。他脚边滚落瓶指甲油,在浅色地砖上漫开滩猩红,像此刻静默和尴尬样触目惊心。
孙自南第反应是:幸好不喜欢女。
他从没在谢卓脸上看见过那种表情,这个把自己活成废物小少爷原来也有神经紧绷时候,眼神里写满惊惧绝望,简直如同要被解剖小白鼠——孙自南就是那个拿着刀人。
“至于吗?”他莫名其妙地心想,“又不会因为你穿女装就把你怎样。”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边从自己衣柜拿换洗衣服,边对犹自发愣谢卓说:“别愣着,赶紧把地板擦下,那玩意干就不好清理。顺便开窗通个风,味儿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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