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天他在门外听见惊天动地哭声,以这货德行,万自己拒绝他,他很有可能会想不开去跳楼。
后来谢卓改往日懒惰散漫习气,洗心革面发愤图强,后来甚至上所不错大学,孙自南出国两人也没断联系。他回国那天谢卓坚持要亲自来接,于是在国外饱经历练孙自南受到有史以来最大惊吓——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长发飘飘、身材傲人漂亮姐姐,居然是他那曾经平胸叛逆高中同学。
时至今日,他们两个仍是好朋友。孙自南按部就班地长成青年才俊,谢卓借着父亲助力开起酒吧,整天以女装形象示人。好在他是个不吃亏性格,这些年周旋于形形色色客人中间,人情世故见识得多,倒是能够放下心结,找到与世界正确相处方式。
所以虽然谢卓看着不是那靠谱,孙自南还是愿意找他倾诉下烦恼。
“家老头子让去相亲。”他轻轻晃荡着热水杯,假装毫不在意地说,“男。”
情。
“你确实应该多读点书,”孙自南说,“就算你把自己打扮成二胡卵子,那也是你自由,如果这样要被叫成变态,那天下大概没什正常人。”
“对你穿什没有任何意见,你爱好跟没关系,更轮不到来评头论足。同样,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强迫你只穿男装不穿女装。”他从书桌上拿起手提包,转身出门,“就这样。去上课。”
厚重木门咔哒声落锁,良好隔音使他连孙自南远去脚步声都听不到。满室寂静,只剩他轻轻抽泣声。
谢卓抹把脸,发现不知什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在他绝望地坠入谷底、做好身败名裂准备时,这个平日里高冷不爱搭理人室友却表现出令人意外宽容,甚至破天荒地开解他两句,以种坚定而不容置疑尊重,轻飘飘地将他捞回地面。
谢卓在隔音很好寝室里痛哭场。哭完后,他洗掉脸上残妆,换上学校制服,在晚自习时走进教室。
当然,教室里孙自南连眼皮都没抬下。
那之后谢卓单方面地宣布跟他成为好朋友,理由是他们有个共同秘密。孙自南则单方面地觉得他很矫情,居然为这点破事就能抛下矜持,跟个从来不说话室友做朋友,可见他友情真很廉价。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谢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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