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路上他给唐楷发
条微信：“唐教授，明天有空吗？”
唐楷回得很快：“有空。”
问什
答什，却不问他要干什。孙自南觉得很有意思，本来输入
半话又删掉，改成“想请你吃饭，愿意赏光吗？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
待在书房看论文唐楷不自觉地捏紧手机，皱眉抿嘴，踌躇片刻，才干巴巴地回道：“可以。”
孙自南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过会儿回复过来：“好，晚点
发时间地点给你。不过那边离你家有点远，顺路过去接你？”
孙自南于是打开聊天界面给他看，最新记录是昨晚点半，唐楷发给孙自南是“起手四个炸，请问怎输[网页链接]”，孙自南回复是“对不起，牌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网页链接]”。
谢卓：“……”
血战到天亮，这大概就是男人友谊吧。
“骚不过，真是骚不过。”谢卓连连摇头，感叹道，“啥锅配啥盖。看他就是你命中注定，不要挣扎。”
孙自南不知在想什，怔怔地出神片刻，才说：“走步看步吧。”
“后来呢？”
又个周末，谢卓与孙自南闲坐在小吧台外，人面前放杯枸杞茶，懒洋洋地在春风里闲聊。
“没有后来，要什后来。”孙自南说，“唐楷那种假正经，旦,bao露本质，他怎还有脸再主动招。”
谢卓怀疑地看着他：“真？怎觉得你脸上写满春风得意，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假正经。”
孙自南矢口否认：“不是，没有。”
唐楷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在温暖洒落灯光下，男人用温和又戏谑口吻说“挑食不是好习惯，但口是心
谢卓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下子低落，有些莫名，但多年解让他没有表现出现，而是转眼珠，说：“反正都是熟人，改天攒个局，给你俩创造个长时间相处机会，正好让替你把关，合不合适到时候就知道。”
孙自南眉头提，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卓抢在他前面叠声地道：“知道你规矩，不会搞幺蛾子试探他。再说那是老叔，还能坑他吗？朋友聚会而已，不用担心，你只要准时出现就行。就这说定！”
“行吧，”孙自南摆摆手，没把他安排打回重做，只说，“唐楷跟咱们不是个圈，别带乱七八糟人去。”
“说什呢老婶儿，”谢卓嗲声嗲气地说，“是那样人吗？”
孙自南被大侄女恶心得落荒而逃。
谢卓作为多年损友，十分解孙自南脾性。这人从小就老成持重，长大更是规行矩步，几乎不做出格事，他似乎对“离经叛道”格外宽容，但更喜欢成熟理智、又能保持住骨子里自由纯粹人。
听孙自南话里话外意思，他那天没少逗唐楷玩，要不是觉得对方可爱，怎会有这种亲近举动？只不过他自己意识不到罢。
“你们在那之后还有联系吗？”谢卓很不矜持地口干掉半杯枸杞水，“不是加微信？”
微信倒是加，不过孙自南不爱发朋友圈，唐楷朋友圈里全是些学术文章和会议通知，孙自南也没那个耐心翻看。
谢卓真是服他：“没有朋友圈，难道平时也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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