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梁瞪圆眼睛。他是亲身经历过两次大场面人,至今还记得他们老板如何被唐教授损得不留余地,也记得老爷子给老板张罗相亲时孙自南是如何气急败坏。怎觉醒来天都变,这两人不但和平地同桌吃饭,老板还主动给唐教授增加特殊待遇……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没有见证过昨晚扑棱蛾子大战于助理当然不知道孙自南为瓶盐酸聚六亚甲基胍,差点当场把自己许配出去。此刻他只是夹在两个大佬中间小电灯泡,楚楚可怜地心想:“凌晨三点开车上山来送衣服,也吃不饱……也想吃鸡蛋饼。”
三人吃完早饭,于梁去睡回笼觉,孙自南和唐楷各自拿杯咖啡,趁着外头凉快,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
唐楷伸长腿,侧头问:“你答应过承包星期伙食,是从今早这顿饭开始起算吗?”
“算试吃,开业酬宾。”孙自南懒洋洋地说,“等忙过这阵子,你可以来家住星期,随便点菜,想吃什给你做什。”
“还在做什?别忙,其他人估计很晚才起,先来吃饭吧。”
孙自南在那头起锅装盘,关燃气和抽油烟机,片刻后将碟蛋饼放在他跟前,说:“没他们份儿。你先吃,去叫助理。”
然而唐楷仍然坚持到他入座才肯吃早饭。惨遭拉壮丁于梁困得迷迷瞪瞪,灵魂都快从天灵盖上飘出来。结果屁股坐在唐楷对面,抬头顿时让他吓精神,效果堪比见鬼:“唐唐唐教授好!”
唐楷还记得这个怂包似小助理,慢条斯理地说:“嗯,你好。”
说完就不搭理他。
唐楷险些被口咖啡呛住,孙自南瞥他眼,促狭笑道:“别紧张,不会趁机对你做什。”
唐楷扫视过他细胳膊细腿,疑惑而真诚地发问:“是什给你错觉,让你认为需要担心被你图谋不轨?”
孙自南:“……”这孙子真狠。
他和唐楷打嘴炮经常两败俱伤,孙自南已经习惯被他突然噎死,于是从鼻孔里哼声,不搭理他。
唐楷捧着咖啡杯,不自觉地眉
不过于梁从小怕老师,再加上唐教授留给他心理阴影很重,这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如坐针毡,总觉得下秒唐楷就要点名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孙自南尝口雪菜肉丝面,咸淡正好,荷包蛋也煎得恰到好处。美味温热早餐很好地抚慰他肠胃和心情。他见唐楷没动那碟蛋饼,便说:“之前不知道你早上出去锻炼,就煮锅面,估计你吃不饱。刚才看冰箱里还有点昨晚没烤肉,随便摊个蛋饼,你尝尝看味道怎样。”
唐楷先是怔怔,才伸筷夹起块切好蛋饼。孙自南不知道用什做饼底,与鸡蛋合在起既香且软,与街头卖鸡蛋灌饼酥松口感截然不同。饼里面卷着切碎洋葱、青椒、煎过鸡腿肉,配上点黑胡椒和微辣烧烤酱,哪怕是不太爱吃洋葱和青椒唐楷,也毫不抗拒地接受这种滋味。
他像个被捋顺毛大猫,由衷地向饲养员发出最真诚赞美:“好吃。”
不知道怎回事,孙自南总感觉他说着“好吃”,读作“真香”,莫名有点喜感,没忍住低头笑声,又假装正经地压下嘴角,说:“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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