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来都来。
“——”他提口气,正要回绝,孙自南
孙自南刚打算弯腰,摸黑去捡掉下喷头,听这话果然乖乖站住不动。
片刻后脚步声逼近,唐楷拉开浴室门,手举着手机上手电筒照明,手挽着块大浴巾,上来就把孙自南兜头包住。
孙自南好不容易适应黑暗,被这灯光刺得眯下眼睛,偏着头问:“停电?还是跳闸?”
“不知道,可能是小区电力检测,光顾着进来找你,没来得及细看。”唐楷等着他从淋浴间出来,孙自南脚踩歪拖鞋,倒是没摔,踉跄下,被身前唐楷张开手臂,顺势接进怀里。
他叹息般地说:“就知道你要摔跤。”
狠话虽然放响亮,但说归说闹归闹,今夜并不是个干坏事好时机,来两人都还没做好准备,二来孙自南也没有那个心情。唐楷搂着他温存会儿,确定他酒意差不多散,才恋恋不舍地放他去洗澡。
孙自南不是第次用唐楷他们家浴室,轻车熟路地进门拧开水龙头。白雾蒸腾,热水当头淋下,浇在微弓肩背上,驱散周身萦绕寒意,他闭上涩痛双眼,慢慢地长舒口气。
断绝关系这个想法并非时冲动,孙自南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从着手准备坑孙自言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但真到这刻,痛苦像块从天而降大石头,他再有准备,也还是被砸得五内俱损,肺腑皆伤。
最难受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四面漏风破房子,没人愿意走进来,而他辈子都被困在这里。
残破不可怕,孤独才最可怕。
“你是电视剧看多,”孙自南无情地指出,“刚那下你不扶也不会摔。”
唐楷隔着浴巾在他屁股上拍下:“你就嘴硬吧。”
虽然有浴巾遮挡,但跟被看光也没什区别,孙自南身体清瘦修长,抱起来很轻,但是带着属于男性坚硬和力度,甚至有点硌手,发梢上水珠滴落在唐楷裸露小臂上,下下,又轻又凉,勾得人心痒。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太闷热,还是唐楷体温上升缘故,身上那股木质香被熏蒸得越发明显,简直像云雾样团团包围住孙自南。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东西抵住自己腿,不用低头也知道是要被打马赛克场面,于是戳戳唐楷:“哎,唐教授,要不要顺手解决下啊?反正来都来。”
唐楷:“……”
水汽弥散,被热气熏,浴室里仿佛还残留着丝似有若无木质香,不是洗发水香味,而是浴室主人身上味道,在他鼻端缭绕不去,在这个时刻,仿佛是种无言陪伴。
虽然明知道他人就在外面,但孙自南还是不由自主地对这丝香气产生点移情,他从水幕下伸出手去,像是将它轻缓而珍重地握进手心里。
就在同秒,空中发出“嗡”地声轻鸣,浴室突然陷入黑暗。
顶灯和液晶屏全部熄灭,流出水倒还是热,孙自南愣下,下意识地回手去管淋浴开关,却因为没看清,不小心碰掉搭在上面手持淋浴喷头。
铁质喷头“当”地在瓷砖上敲出声挺大动静,唐楷紧张声音立刻在外面响起来:“小南?你站在里面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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