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律师和王添这两个局外人都紧张得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站卧对峙两个人却毫无动容之色。此时此刻,父子俩冷峻深思神色竟然如出辙,简直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过许久,孙自南终于没绷住脸,率先嗤笑出声:“这是什运气,考试之前居然压中题。”
没头没尾句话说其余三人愣,孙自南却不做解释,接着说:“孙董事长,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金钱买不来亲情友情和爱情吗?”
孙英:“……”
“走时候就说过,遗产你爱给不给。又没上门问你要,你何必这忍辱负重,又是分股份又是请律师,不给不就得?”
所以说儿女都是债,有是国债,有是高利贷。
“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说遗嘱事。”
孙英没有跟他拉家常,单刀直入切进主题,像是早已演练过很多遍样,清晰流畅地说:“名下有百分之三十八股份,打算其中百分之二十二留给你,剩下百分之十六平均分给另外自远他们哥四个,你是集团第大股东,会代替接任弘森集团董事长。”
孙自南听这话,没有什激动喜悦之色,也没开口表示感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孙英果然有下文。
辈子?
唐楷不敢再猜下去。
他将窗户打开条小缝,三月风裹挟着湿润泥土气息,争先恐后地涌进车中。
春天讯息似乎近在耳畔,又似乎被禁锢在冬日未曾散尽寒意里。
孙英住是仅有三间特级病房,孙自南等对方确认放行,才进电梯,来到五楼病房门外。
“以前听你话、
“条件是,你不许跟唐楷在起。”
“哦?”孙自南眉梢扬,终于显出点别神色,饶有兴致地问,“你怎能保证会老老实实地听话,不拿你钱去包养唐楷呢?”
曹律师在旁边轻轻咳声,示意他不是站在这当衣架子。
“遗嘱有附加条件,旦发现你和唐楷有事实上婚姻关系,遗嘱会立刻中止执行,你分钱都别想得到。”孙英说,“自南,摆在你面前不是五万十万,是近百亿集团,你奋斗辈子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唐楷对你再好,他也是个穷教书,爱情能当饭吃吗?你能保证他永远不变心吗?股份才是真金白银,给你别人抢不走,该怎取舍,你自己考虑清楚。”
随着他话音落下,整间病房陷入冷冻般沉默。
他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抬手按下门铃。
电子锁“嘀”地声自动打开,孙英声音从里间传出来:“进来。”
孙自南进门才发现,屋里不仅有孙英,还有秘书王添和个西装革履、手拿文件夹和录音笔男人。见他视线望来,那男人主动朝他点头致意:“孙先生您好,是受孙老先生委托律师,姓曹。”
“曹律师好,”孙自南冲他点点头,转向孙英,“找什事?”
几个月不见,孙英苍老很多,脸上也带些病容,以前还是个精神矍铄老人,现在看着确有几分风烛残年衰颓之感。他这生事业有成、享尽富贵,是不折不扣人生赢家,唯独到老时,本该颐养天年,舒舒服服地过退休生活,却因为各种原因,被帮不省心儿女搅合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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