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月懒得敷衍,希望尽快解决这桩麻烦。
虞倦却说出那句意料之外话。
——“未婚夫,怎能是这幅颓丧样子?”
虞倦咬下唇,他想很久:“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死掉,趁人之危不太好,……”
周辉月肯定地替他补全没
周辉月不由思考,自己是不是真欺负过虞倦。最开始那几天,没有帮虞倦做饭,没有帮他修补窗户,让他房间里出现虫,好像是对虞倦很差。
但也不能算欺负。
下秒,虞倦又指责:“刚刚又捏脸,好痛。”
周辉月笑,扣住虞倦下巴,往上抬抬,确定他脸颊连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真娇气。
虞倦被照顾得很舒服,小动物似蹭蹭,他想不太多,有什说什:“本来……”
说断断续续,周辉月直在等待。
好会儿,虞倦说出下半句话:“……很讨厌你。”
闻言,周辉月捏捏虞倦脸,不重:“讨厌谁。”
以虞倦姿势,想要看周辉月有点费力,但他还是换个角度,仰起头:“讨厌周辉月。”
完澡出来时候,周辉月怕虞倦冻到,把空调打温度打比平时高。虞倦又醉又热,不知道缘由,出于本能摸索着靠近温度更低地方。
周辉月捞起落在地上浴巾,但没将剩下部分抽出,因为压在虞倦身下。
过会儿,虞倦似乎是找到,他用脸颊贴贴周辉月手背,是凉,便慢吞吞地挪过去,枕着周辉月手臂。
虞倦头发是潮,缓慢地洇湿着周辉月皮肤,湿哒哒黏着,又闷又热,存在感极为强烈,但与舒适无关,又让人深陷其中,不想离开。
至少周辉月不想。
虞倦神情很纯真,有些不知世事迷茫,他说:“来时候,是想把你打顿,报仇就走。”
周辉月忽然意识到,虞倦是喝醉,但不是胡说八道,而是牵扯到来这里原因,不动声色地引诱他继续:“那为什没做?”
他们之间第次见面,虞倦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外,眼神冷淡,以审视目光看着周辉月。
周辉月以为他是来退婚。
当时没想太多。虽然时间点不同,但重来后人生不是成不变,点很小举动,就可能影响到别人决定。
周辉月又捏下:“为什?”
虞倦皱着眉,声音里满是委屈,像是想到什伤心往事:“你对不好,欺负。”
清醒时候,虞倦已经很少想起重生前事。但他现在喝醉,那些过往如幻梦般在他眼前浮现,他躺在床上,看着那扇推不开窗户,肺就像个坏掉风箱,连呼吸都会痛。
后来不痛,因为他就要死,感觉不到。
而这个人……这个人还那恶劣。
他没动,虞倦瞥他眼,无端地觉得这个人不是很乐意,他说:“不许不高兴。”
周辉月没有表露出点拒绝意思,但不高兴也是不被允许。
他稍抬起手臂,枕在上面虞倦脑袋也跟着起伏,他低声说:“管这宽。”
顿下,又说:“没有不高兴。你看错。”
周辉月伸出手,抓住虞倦潮湿头发,半张开指缝像是很疏梳齿,点点,很有耐心地替他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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