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拒绝意图很坚决。
他仰着头,眼眶微红,湿哒哒地看着
药袋里生理盐水终于输完,护士过来替病人拔针。
虞倦很少吊水,又有点无聊,盯着护士,想看针头拔出来瞬间,却听周辉月叫自己名字。
他回过头,歪下脑袋,再反应过来,周辉月已经替他按着手背上药用棉花。
因为是细菌感染,医生开三天药水,接下来还要再吊两天。
想到这个,虞倦就恹恹。
他终于明白缘由。在那瞬间,自己想到是周辉月。他已经康复,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缺憾样子。
无数与周辉月有关念头源源不断地涌出,那些虞倦不曾在意,没有深思,或许故意忽略事。
周辉月却能理解虞倦意思,他说:“没关系,会有更有意义。”
虞倦逃避似躲开眼,呼吸变得急促,但不是发烧加剧。
周辉月握着虞倦手,他说:“你生病时候,很希望能抱起你,但是不能。”
候,虞倦没有这无所顾忌。
周辉月碰碰虞倦吊针左手,想起他在楼梯那停小会儿,很感兴趣地问:“是什?”
虞倦自顾自地说:“应该掉在那个湖泊里,找不回来。”
注射生理盐水那只手是冷,就像虞倦曾对周辉月说那样,生病人体温会变低。周辉月希望虞倦热起来,夏天应该是无拘无束,永远炎热。
虞倦低下头,慢半拍地理解周辉月所说话,他嗓音沙哑,很小声地说:“那条红绳不是断吗?买条项链。”
虞倦是病人,周辉月坐着轮椅,老弱病残占俩。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医院对他们多有关心连开药都是护士帮忙送过来。
虞倦表面立场:“讨厌吃药。”
周辉月不为所动。
虞倦试图用浅薄医学知识战胜真正医嘱:“已经吊水,药可以不吃吧。”
其实他不是那类不顾惜身体性格,可能是生病,还有之前心理阴影,所以变得任性,想要逃避。
“虞倦,你这好,对未婚夫要求是不是太低。”
虞倦莫名有点心虚,偷偷瞥周辉月眼:“还好。反正……你差还远,第条都没能做到。”
周辉月笑笑:“知道。”
还有半瓶药水,两人有搭没搭聊天,打发时间。主要是周辉月说,虞倦听——他嗓子还在痛,也说不出什来。周辉月讲很多无关紧要小事,与这个世界有关,是虞倦不知道常识,就像之前每次在花园里共度午后时光那样。
虞倦不知道是周辉月刻意说给自己听,为完善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不至于在无意间露出马脚。
这句话说没头没尾,很没逻辑,但周辉月下秒就反应过来,他说是翡翠吊坠。
绳子断,周辉月也不再戴,那枚吊坠就随意地放在抽屉里。
“在外面逛街,有人撞下,抬起头,看到那条项链在橱窗里闪闪发亮。”
虞倦也不明白,他为什会对那条不算昂贵项链有所执念,礼物含义在很多方面,比如第眼看到时心情,即使以后再买条相同,也不是当时感觉:“以后就找不到那好看。”
虞倦仰着头,盯着白炽灯,大脑忽然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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