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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段时间,虞倦基本每天在教室、操场、艺术楼三点线,上课、排练和周辉月连麦打电话。
每个白天,每个夜晚,他都会反复想起在楼道里,周辉月对他说每句话,提每个问题。
最后总是以虞倦心脏濒临爆炸而结束回忆。
算,别想,切都过去。虞倦试图说服自己,但是生活中与周辉月相关事太多,每天起床洗漱,低头刷牙,脖子上挂着吊坠会从衣服里滑出,他只好重新塞进去,又不得不再重温次周辉月说话。
周辉月“嗯”声,他说:“知道。你总是这心软。”
他伸出手,搭在虞倦肩上,口红痕迹还在。
他问得很认真:“所以还差多少分?”
虞倦颤颤,大多时候,他眼眸保持着天真、纯粹冷淡,此时却被周辉月搅乱。
周辉月是坏人。
余口红,他指腹是冷,有点粗糙,和虞倦皮肤给人感觉很不同,存在感无比强烈。
花口红从虞倦唇边转移到周辉月指腹,颜色浓烈,像是在周辉月永远平静无波人生中增添丝鲜艳色泽。
夏天已经过去,无言潮热在他们之间流淌。
虞倦心脏怦怦乱跳,耳边响起永不停歇聒噪蝉鸣,那些令他心烦意乱、令他头晕目眩事全都涌入心头,泵入血液,沿着筋脉,蔓延至全身,连指尖都是微麻。
周辉月说:“来时候,听到你说话。”
在块吃饭时候,舍友们也会问起周辉月,不外乎两人恋爱故事,虞倦不胜其烦,大多装忽然失聪,偶尔也会回几句在不愚山夏天发生事。
舍友们主要是羡慕嫉妒恨,他们俩竟然能去山里避暑度假谈恋爱,至于虞倦说为养病事实被他们选择性忽略。
虞倦想否认不是谈恋爱,又不能自相矛盾,只好继续装作没听见。他想,上大学果然是件很磨炼人事,比如现在,他耐心已经是高中时数倍。
终于,迎新大会两天前,舞台剧要进行最后次实地排练,全员都要到场,连次没来过白非都不得不出现。
舞台剧是压轴节目,阵仗很大,最后个节目是全体新生校歌大合唱,没有必要排练,所以最后场地上剩只有舞台剧剧组成员和些看
虞倦很慢、很慢地眨下眼,他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说:“没算。不知道有多少。”
回到白城后应该保持距离,这个谎言早就应该结束,但是没有。
是虞倦有意无意地放纵,任由这个谎言延续,重复遍又遍,让身边人也知晓,模糊虚假与真实之间界限。
周辉月笑,在这昏暗楼道中竟显得很沉静:“嗯,知道,再努力点。”
虞倦像是忽然惊醒,手掌撑着背后台阶,往后仰仰,逃离周辉月接触。
最不想提起事也被对方说出口。
周辉月依旧靠得很近,似乎在等待虞倦答案。
他侵入得太得寸进尺,想要将虞倦圈在个狭小地方,圈在自己身边。
虞倦似乎有所察觉,或是他天性如此,不甘示弱,片混乱下说:“是想维护你在学弟心里形象,你还没有合格。就算是……就算是自由恋爱也能自由分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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