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无聊,说想要学样乐器,祖母就带他去琴行,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弹这首小星星,别人都夸他很有天赋,祖母也很高兴,但还是问他喜不喜欢。
虞倦记不清自己当时怎想,但说是喜欢。
周辉月靠得很近,肯定地说:“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才会喜欢这首曲子。”
他顿顿,又问:“你学琴时候几岁?”
虞倦说:“五六岁。”
音乐声渐歇,虞倦偏过身,迎面而来是束花。
隔着花朵间隙,虞倦看到周辉月脸。这个人五官轮廓很深,模样英俊至极,相处时间愈长,神情不像第次见面时那阴郁,但也与那些积极向上形容词无关。
他像是初冬细雪,捧在手中是冷,虞倦永远是看,但雪会从屋檐,从枝头,从虞倦经过每个角落飘落。
不知为何,可能是失去理智,虞倦伸出手,穿过淡紫花,主动碰那冷雪。
周辉月怔怔。
周辉月不在舞台下,不是所有看不清面容观众,他在钢琴边,是距离虞倦最近人。
不是听众,虞倦为他奏响这支歌。
周辉月看着虞倦。
按下第个音时,钢琴声音扩散开来。这里隔音很差,留在后台人都能听到。
但,虞倦都不在意,他全忘掉。
鬼鬼祟祟,终于,虞倦找到门上写着舞台剧道具间房间。
迎新会结束后,有些人表演完就将道具搬回去。但舞台剧道具太多,时半会收拾不完,加上急着参加庆功宴,所以东西还留在后台。
如果虞倦想没错话,那样东西也会在这里。
他推开门,先让周辉月进去。
房间片黑暗,虞倦按下吊灯开关。
周辉月并未经历虞倦童年,全靠推测,但说出口话好像很有把握:“太小。曲子简单,弹起来不会累到你。”
是吗?虞倦想起那时候事,那些片段,以及
下瞬,虞倦又回过神,他收回手,接受周辉月花束。
周辉月说:“送给演奏家虞倦同学花,很好听。”
虞倦单手捧着花,“爱恋”搭在他锁骨处,花瓣衬着他脖颈间雪白皮肤,他含糊不清地“嗯”声,有些恍惚,像是陷入回忆:“小时候,第首弹就是这个。”
周辉月说:“小星星。”
虞倦点下头:“长辈,她很喜欢听。”
在这个混乱、狭小房间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地方,虞倦为周辉月演奏自己秘密。
外面保安隐隐听到钢琴声响:“啧啧,现在这些学生恋爱谈。”
曲终,虞倦却没有停下。
他手指顿,又弹奏另首,非常简单支曲子。
第首是弹给周辉月听,第二首是虞倦秘密。
灯光骤亮,点亮这个狭小房间。房间被塞很满,左手边是两排戏服,四处都是拆下来布景,中间则摆借来钢琴,只留下点落脚地方,虞倦和周辉月影子都落在起。
——那架钢琴。
虞倦脱掉外套,拉开琴凳。
光线昏暗,只照亮这小片地方,周围似乎是片又片虚影,连周辉月眉眼都有些模糊。
他抬着下巴,半垂着眼,看着近在咫尺周辉月,眸光闪闪,又移开视线:“等弹完,记得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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