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眯着眼想
会儿，说个窗口，又躺回去，顺手打开手机，是周辉月发来
消息。
“复健有点累，想见你。”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现在是十二点。
虞倦怔，他直起身，叫住开门孙帆：“不用带，
有事要出门趟。”
虞淮“啧”声，像是在骂白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非提心吊胆地听着。
等待即是煎熬。
片刻后，虞淮开口，像是有无限宽容：“怎
会？会帮你，当然会帮你。但你自己也得出点力。”
*
碎就看不到。
即使他从没想过参加舞台剧，没去排练，也不愿意当绿叶去衬托别人。但在白非心中,这些本该都是他。
都是虞倦错。
他注册新号,用匿名发布帖子,质疑虞倦刷票，质疑徽章不公平,攻击虞倦弹奏水平。
底下评论并不如他心意。
迎新会结束后,舞台空落落。
白非独自待在宿舍里，神经质般刷新论坛页面。
表演完节目后，白非也去观众席,来到朋友身边，观看接下来节目。
他抱着看笑话心思，然后就看到舞台上弹奏钢琴虞倦，那个他当做筹码不要节目,以及台下观众反响。
那些人视线聚集在虞倦身上，询问着虞倦名字、专业,还有他眼睛是天生还是美瞳。
然后动作利落地下床，去卫生间刷牙洗脸，随手抓件外套，赶在孙帆之前出门。
孙帆奇怪：“什事这着急？”
高林头也不抬，以
迎新会那晚，虞倦偷偷摸摸弹次钢琴，收捧花，要个徽章，做很多事，最后是掐着门禁进宿舍。
可能是昨天忙天，第二天又放假，虞倦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理所当然地睡过头，再有意识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懒洋洋地翻个身，趴在低矮床栏上，整个人陷在团软绵绵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和左边眼睛，翠绿瞳孔映着午后阳光，有种与周围格格不入漂亮。
陈闲仰头，正好看到这幕，想着难怪虞倦昨天才露次脸，今天自己电话就被打爆，要联系方式人不计其数。
孙帆正准备出门吃饭，问：“卷儿，你要带什吗？”
不知过多久，白非手机响。
他接起来，稳住心神：“虞哥,出点意外。”
虞淮最近很烦，不仅因为那个进入公司,和他差不多大私生子，还有手头几个项目全都出现问题，他忙焦头烂额，四处求人，想要收拾烂摊子，正指望白非这边有点好消息，找点乐子。
虞淮不太高兴地问：“什意外？”
白非小心翼翼将整件事托盘而出，当然是在他主观修饰后。
这和他想截然相反。
白非满腔自信被迎头浇灭，他安慰自己个几分钟伴奏怎能和自己独奏比。然后把投票帖子分享到好友群,成员都是他认为关系好、可以结交人。那些人说会帮他投票,帮他扩散到不同班级。
而现在投票结果终于要揭晓。
他票数还不到虞倦十分之,而对方是整场迎新会投票最多人。
白非紧紧盯着论坛帖子,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徽章,生出种想要摔碎手机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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