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终于看向镜头,他咬下唇,对镜头另侧人说。
“周辉月,快点好起来吧。”
他第条要求,合格唯标准,希望这个人能够痊愈。
他指指相册上名字,三个字——周辉月。
周辉月也看到:“所以应该由决定装什照片。”
他往后退点,就像是将眼前切放入取景框中,件件拆分开来说给虞倦听:“熊是玩具,毯子是盖,吊坠是母亲送,绿眼睛大小姐是未婚夫。”
所以理所应当也该将这些装进周辉月相册,成为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事。
虞倦仰头看着周辉月,眼里满含天真疑惑,直到听到最后句话才察觉到不对。
和玩偶熊大眼睛对视分钟有余,看起来非常可爱。
除玩偶熊,虞倦看到桌上还摆些零零碎碎东西,应该都是周辉月从周家带回来。
他翻翻,拿到手上就发现相册变薄,里面照片少。
“有些……”周辉月随意地说,“被血溅到,就抽出来留在房间里。”
这个理由烂到虞倦压根没多想都能发觉其中不对,他说:“你不会擦吗?”
“礼物总要亲自拿吧。”
虞倦紧绷眉眼松弛下来,他怔怔地望着周辉月。
周辉月说:“想送给你。很旧,不过很柔软。”
周辉月人生中,与美好相关东西很少,但都希望能送给虞倦。
虞倦心颤颤,在周辉月将翡翠吊坠交给自己时候,他想过拒绝。这次没有。不是因为价值不同,而是因为他变。
图穷匕见。
三秒钟后,红着脸虞倦说:“你拍。”
虞倦曲着膝盖,毯子往下滑落,遮住平放在地板上右腿,左边小腿露在外面。他抱着熊,被玩偶巨大身躯遮住大半张脸,又将衣服里翡翠拽出来。
虞倦没看镜头,也没笑,微微抬着下巴,神情依旧是高傲,他绿眼睛如夏日午后湖泊,那些只对周辉月展露感情像扩散开涟漪,泛着粼粼波光,看起来纯真至极。
不知道拍几张。
想想,又觉得可能血迹可能干,到时候太用力破坏相片就不值得,便说:“送到照相馆试试?”
周辉月抬起眼,按着虞倦手腕,认真地说:“想重新填满相册。”
虞倦说:“你要拍照吗?可以……”
周辉月直白地说:“想拍你。”
虞倦:“?”
也不完全是。
接受翡翠那瞬间,周辉月就已经是与众不同人。
否则虞倦不会将那枚连接周辉月过去与现在纪念品戴在脖子上。
于是,玩偶被打理干净,放到虞倦身边。
虞倦单手揽着,不让玩偶跌倒,他不是五岁小朋友,却收到周辉月五岁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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