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疼出头冷汗,胃里疼痛让他连保持站立姿势都很困难,然而感官到底还是灵敏。霍明钧离他还有几步远,身上那股冷峻气势先碾压过来。他都不用抬头看,腿肚子就开始自发转筋。本能快过理智,
张总脚步迟疑地停顿。
这时,直在旁不吭声王哲突然冲上前抓住谢观,二话不说,抡圆胳膊就是个大耳刮子。
谢观全副心神都在张总身上,没防着偷袭,冷不防被王哲钳住手臂,头向后仰,也只堪堪避过半个巴掌。指尖擦着他脸抽过去,登时肿起道鞭痕似红印。张总见势,立刻抖起威风,拳捣上谢观肚子。
巨大疼痛从没有骨骼保护地方骤然炸开,只这下,谢观腰就弯下去。张总犹嫌不解气,还想再补脚。谢观捂着胃勉强躲开,下意识地往靠近出口地方挪,从灯光昏暗包厢门口走进明亮大堂。
那张脸纤毫毕现地落进霍明钧目光里。
飞出去托盘撞上木质楼梯扶手,碎开地酒香。
服务生被拳打得向后仰倒,手忙脚乱之中,他在“死也要拉个垫背”信念指引下,把抓住张总裤腰带。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张总满脸横肉定格在“惊愕”瞬间,喉咙里发出声短促惊呼,双手像狗刨样在空中胡乱划动,随即直挺挺地栽出包厢。在倒下片刻功夫里,他还不依不饶地与服务生搏斗,两人歪着摔倒在大堂光可鉴人地板上,且由于惯性,还相拥着滚数圈,最后头撞在台阶上。
正在下楼男人被“人造路障”挡住去路,只得停下脚步。
大堂里鸦雀无声,静落针可闻。
瞬间,莫可名状巨大惊愕攫住他心脏。霍明钧死死盯着谢观,肺里空气仿佛被抽干,在令世界静寂窒息中,他耳边却幻觉般地听见滂沱雨声。
陈年旧伤如有所感,他怔愣片刻,突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陪着他表弟霍至宽吓大跳,忙过来扶他:“哥,怎这是?呛着?要不要紧?”
霍至宽在众兄弟里跟他算是比较亲近,然而也只敢虚虚地扶着他胳膊,不敢再亲近步。身后不知什时候冒出两个保镖,训练有素地挤开霍至宽,递上温水和手帕。霍明钧咳半天才缓过口气来,理智也跟着回笼,注意到因为他刚才闹出动静,楼下打群架已经停手,正盯着他这边看。
霍明钧搭着霍至宽手站直,径自朝谢观走去。
死般寂静持续三秒,包厢里人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摔蒙张总,拍土拍土,问候问候:“张总没事吧?摔着哪儿?要不要去医院?”
站在楼梯上霍明钧居高临下地瞥眼这场闹剧,视线微微动,落在包厢里最后走出来年轻人身上。
他脸大半隐在昏暗阴影下,看不清美丑,身姿却挺拔得像棵树,窄肩细腰,步伐轻而稳。他边往外走,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衣袖,在人群三步开外地方站定,恭谦有礼地垂首,关切道:“您没事吧?”
狼狈不堪张总看见他这副模样,差点气成脑溢血,怒吼声,挣开旁人搀扶就要冲上去揍他。
谢观状似无意地活动下手腕:“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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