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相顶多算清俊,绝对谈不上“雌雄莫辨
谢观,男,1992年5月4日出生于S省孟门县。父谢廷芳,农民,母赵杏儿,早逝。
鼠标滚轮滑动,大段文字从屏幕上掠过,为数不多几张旧照片上人脸模糊,那其中并没有他熟悉面容。
不用再看下去,他已经明白这又是场徒劳无功痴心妄想。
霍明钧每年八月都会去H省座坟墓祭拜。他早该接受这个事实,再多追悔和不敢置信在抔黄土前都是枉然。死去人永远长眠在冰冷地下,倘若有灵魂可以转世,现在说不定都能下地打酱油。
逝者已矣,可时隔多年,生者依旧不能释怀。
谢先生,是这样,原本你跟公司合同是明年8月到期,现在公司决定提前解约。因为你是过错方,所以公司不会付给你违约金和任何赔偿。”
“而且,”法务为难地望他眼,“由于你行为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所以公司要扣掉你半年、也就是今年1月到6月片酬。”
谢观表情像是被人背后捅刀。
他双颊上血色尽数褪成苍白,垂在身侧双手死死紧握成拳,目光陡然阴鸷下来。
姚副总和王哲不由自主地往椅背上靠靠,仿佛面前是头随时会,bao起伤人野兽。
摆在桌面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正巧,霍至宽在电话里说也是谢观事:“……听说跟公司谈崩,张和山当时看在您面子上没和他计较,现在卯足劲要整他……封杀肯定是没跑。怎办,要管吗?”
希望落空带来疲惫和无力感令他对“谢观”两个字生出毫无道理厌倦,霍明钧捏捏鼻梁,说:“别管,认错人。”
个星期之后,谢观再次被王哲叫到公司。对方态度依旧冷淡,但新版解约合同中删去扣除片酬条款。双方已经撕破脸,谢观清楚星辉容不下他,或许之前扬言要扣片酬只是为最后这个结果做铺垫。他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自己身脏不算,还要把别人想跟他们样脏。有这群高管们忠心耿耿地拖后腿,星辉想不开倒车都难。
转念想,他得罪投资商,又被老东家当个祸害似赶出来,处境实在不比星辉好到哪里去。
可日子要过,戏还要演。谢观退掉宿舍,找个小出租屋落脚,清点完手头所有存款,盘腿坐在老旧双人床上深沉地思考未来。某个瞬间,聂总说过话在他脑海中闪而过。
谢观轻而森冷地说:“去你妈重大损失。”
“这件事究竟是怎发生,你心里都清楚。别欺人太甚,也别当是什好捏软柿子,想让卷铺盖滚蛋,先把你们自己屁股擦干净再来说话。”他屈起手指在办公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两下,“否则横竖都是走投无路,死也得拉个垫背。到时候,咱们看谁命硬。”
有道是“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谢观成功镇住这群王八蛋,唇角挂起个乖戾森然微笑,无声地做个“走着瞧”口型,大步流星地离开办公室。
背景音效是声震天响摔门。
恒瑞集团大楼27层董事长办公室,霍明钧打开邮箱,点开助理传给他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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