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惯性齐齐往后仰,谢观失去平衡身体
只是还没等他心软,就听谢观嘶声道:“你怎总是这样……”
霍明钧:“什?”
“你想出现就出现,说不要就不要……求你来接吗,啊?求你帮吗?要死不活跟你有关系吗?霍明钧,跟你说过们不要再来往,你为什还非要往眼前凑?!”
霍明钧愕然怔住。
谢观双眼通红,神情几近崩溃,声嘶力竭地喊:“不是程生!你认错人!求求你别再招惹行不行!”
谢观在后座躺好,跟目瞪狗呆霍至宽交代声,便上车打开导航,驱车向谢观住处驶去。
到楼下又是好番折腾。霍明钧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醉鬼从车里请出来,然而这个醉得根本不走直线混蛋被折腾醒之后,居然还认得出他,也不说话,只闷不吭声地个劲将他往外推。
旧楼房楼道狭窄,两人连推带搡,霍明钧好几次差点抓不住他,在凛冽冬夜几乎手忙脚乱出脑门热汗来。
谢观东倒西歪,却执拗地次次试图让他离自己远点,醉成这样还记着仇,可见确实被伤得很深。他平时很努力地掩饰,但总有些情绪是关不住。酒精侵蚀摇摇欲坠锁,而霍明钧出现无异于在其上又补记重锤。
霍明钧心中有愧,因此对他表现出排斥格外迁就,尽心竭力地扶着他爬楼梯,堪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然而谢观固执得不行,见推不动他,干脆耍赖般地抓住楼梯扶手,死都不肯再往前走步。
他破音嘶吼仿佛在霍明钧心头重重拧把,登时泛起股难以言喻酸涩疼痛。霍明钧嘴唇微微动,正欲开口,却只听寂静楼道里突然传来楼上住户怒不可遏吼声:“都他妈几点!大半夜鬼吼鬼叫什!有毛病啊!”
突如其来声音仿佛盆冷水浇在汹涌怒火上,打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僵持,徒留缕虚弱而尴尬白烟。
短暂清醒很快被上涌酒意冲散,刚才又发顿火,情绪波动太大,谢观现在看什都带着重影,太阳穴疼得像是要裂开。他被抓得不太舒服,手臂轻轻挣动下,霍明钧没留神,下意识地就松开手。
谢观失去唯支点,整个人顿时如滩烂泥,软绵绵地往地上栽去。
霍明钧吓跳,好在他站得比谢观矮个台阶,反应又够快,眼看着谢观要摔,堪堪伸手把他给捞住。
霍明钧深吸口气,感觉自己耐心正在发出告罄前警报:“别闹,先回家,回家再说好不好?”
谢观眼里泛着红血丝,困兽样,不看他,不说话,也不肯挪窝。
霍明钧脾气实在不算好。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低声下气地哄过人,长大后遭逢剧变,性格更是直接奔着冷酷无情那头去。他那点愧疚之心只够支撑十五分钟,时间到,性格中独断专行面立刻露出爪牙。
“有话直说,别摆出这副要死不活样子,你在这儿跟犟什?”他掐着谢观胳膊肘,猛地将他扯到眼前,怒道,“胡闹也该有个限度,要耍酒疯回自己家去疯!”
霍明钧嗓音提上来,整个楼道声控灯全部应声而亮,他明显感觉到谢观身体被他吼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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