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等什合适时机,他想要谢观,现在就要。
霍明钧伸手抱住他,感觉谢观身子骨还是僵硬,硌得他从胸口直疼到心里。
他沉着镇静地低头,清醒地吻住谢观。
恐慌被更巨大惊吓盖过,谢观冷不丁被人强吻,遽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声含糊不清“唔!”
霍明钧伸手盖住他眼睛。
霍明钧心都要疼碎。
谢观说法这句话,好像出窍三魂七魄终于重新回到身体里,停滞机能恢复正常,他猛偏头,爆发出阵撕心裂肺剧烈咳嗽。
霍明钧当着所有保镖面俯身把他横抱起来,抱回车上。
“喝点水。”
霍明钧从车里翻出瓶矿泉水递给谢观。背后烧伤找回存在感,像是要变本加厉地疼回来。谢观无法靠在椅背上,他半身都疼麻,只好身姿笔挺端坐着,把自己坐成块僵硬人形棺材板。
把将他扯进怀里,死死抱住。
“谢观,”他连嗓音也在颤抖,手臂力气大像是要把怀里人拦腰勒断,“你想吓死吗……”
昔年那种在弄人造化与无常生死前束手无策无力感卷土重来,像黑洞样不断地吞噬着他勇气和希望。
他失去过次,再也经不起第二次。
可是谢观没有听到,也没有任何回应。
在目不能视黑暗里,唯有嘴唇上吮吻触感是最清晰知觉。霍明钧亲很专注,也很强势,几乎是在谢观出声瞬间就强硬地顺着缝隙撬开齿关,尝到他被水浸润过,冰凉又稍微带点甘甜唇舌。
谢观被噙住舌尖,浑身过电似哆嗦。
刹那间所有往事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轮转圈,最后落定在惊天动地大爆炸上,长久以来自约束碎得干二净,藏在心底最深处、近乎偏执占有欲破土而出,冒出个带血尖头。
他对霍明钧并非没有占有欲,而是触发代价太惨烈,偏执得不可理喻,才直蛰伏在不见光
捏在手中水瓶微微变形,水面直在小幅度地晃动着。
他口接口地喝着水,冰凉液体流过灼痛喉管,直凉到因紧张而痉挛胃里。谢观没觉出任何安慰效果,只是借这个机械动作掩饰恐惧。太阳穴也开始不安分,与后背交相呼应地抽痛起来。
霍明钧看不下去,按住他递向嘴边手,抽走即将见底水瓶。
他曾告诉自己要慢慢等,如同在石山上锤斧地开凿水渠,总有拨云见日,得引源头活水天。可他现在终于看清,悬在头顶叵测命运,未必愿意施舍给等待人个成熟“契机”。
家财万贯和无所有,权势滔天和卑微下尘,于“生死无常”之下,皆为蝼蚁。
霍明钧终于意识到他不对劲,松开手捧起他脸,发现谢观瞳孔失焦,目光也是涣散,整个人陷在应激反应里出不来,双手死命地抓着身上毯子,嘴唇微微开合,却发不出点声音。
“谢观,谢观?”霍明钧轻轻拍拍他脸,“来,抬头看。”
“别怕,在这儿……看着,没事,们都出来……谢观?”
他眨眨眼,茫然目光终于慢慢回笼,定格在面前这个同样狼狈不已英俊男人身上,无声地说句什。
“明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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