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江可舟,”男人微微笑,“霍董有事在外,还没赶回来,他放心不下你,所以托过来照顾下。”
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尤其是对于西华娱乐员工来说。
谢观平时对八卦不太热衷,时没把名字和人对上号,他游移不定视线落在江可舟手上,忽然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戴着枚澄净白金素圈。
谢观早已走出那片石壁,不辨方向地走进山上林子。他发着高烧,喘气喘得像个老旧风箱,然而却跟魔怔样不肯停歇,意孤行继续向前走。
脚下忽然空,石头松动滚落,他来不及惊呼就从山坡上摔下去,眼前黑,头上传来阵剧痛——
好痛。
这回疼是真,他魂魄与躯壳成功对接,意识重新回到大脑深处,时间,面容狰狞粉丝,迎面泼来无色液体和楼梯上坠落……昨日种种,帧帧地自脑海浮现,走马灯似串联起前因后果。
谢观睁眼,天旋地转。他没抗住脑震荡后遗症,扑到床边吐。
声惊天动地爆炸,他透过枝叶缝隙看去,火光犹如夜色里璀璨烟花,明亮灼眼,又很快被大雨浇熄。
等等……枝叶?
他低头瞅,发现自己脚下悬空,再往上看,头顶却是浓密树冠。
谢观忍着疼活动四肢,终于认清自己正以吊死鬼形象,孤零零地挂在崖壁棵旁逸斜出不走寻常路大树上。他离地面将近四层楼高,下面是嶙峋陡峭山坡和乱石,万不小心摔下去,立刻会被拍成张毫无美感人肉饼。
脑海中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前后左右皆是片雾茫茫,他却完全没往这方面思考过,也不觉得恐慌害怕,只是心想着该怎从这棵树上下去。
医生匆匆赶来,检查他身体情况,发现切正常,便嘱咐他好好休养,按时吃药,恶心头痛都是正常后遗症,过几天就会自然痊愈。
谢观有气无力地躺着床上,强打精神也显得恹恹,轻声向医生道谢。
他昏迷十几个小时,折腾完醒来这遭才发现病房里多好几个人,而他最想见那个人却恰恰不在。
“来,喝点水,”个年轻男人帮他摇起床头,把杯子递到他唇边,“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他照顾人动作非常纯熟,温柔而准确,谢观无法拒绝地就着他手喝几口水,半天也没想起这人是谁,疑惑道:“您是……?”
山风凛冽,树枝挡不住雨水,谢观湿淋淋地蜷成团,不住地发着抖。在他看不见背后,血不断从伤口里涌出,又被雨水冲淡。
好冷,而且好疼啊……
崖壁并不是光滑,离他最近上方有条半天然羊肠小道,非常狭窄。谢观费九牛二虎之力,战战兢兢地踩上并不算粗壮树干,他个子太矮,站在树上才勉强够到凸出路面。谢观手指抠进石头缝隙里,死忍着左肩钻心疼痛,脚在湿漉漉岩壁上蹬好几下,借着小块微凹落脚点,猛地翻上堪堪容身小道!
他精疲力竭地趴在路面上缓好会,才摇摇晃晃地扶着旁边崖壁站起来,步挪地朝下坡方向走去。
雨不知道什时候停,山间响起声清脆鸟鸣,黑暗褪去,天空变成晕开墨水样清透蓝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