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不远处顾升全声咳嗽打断,顾鸿捏紧手掌,转头看着父亲脸色,退后两步。
顾升全冷眼看着顾宁远,手里拐杖往前抬,敲顾鸿脚后跟下,提醒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顾宁远像是没看到父子俩小动作,对旁招待客人陈伯道:“四叔公是长辈,请带着四叔公去上面屋子里单独坐坐,在这里人多嘴杂,难
秦姝患病多年,肉体折磨让她精神衰弱,但因为丈夫和儿子直死撑着不被病魔击倒。可顾律死,她就完全撑不下去,选择和丈夫同去。顾宁远知道这对于自己母亲是种解脱,他跪在秦姝遗体前,轻轻地吻她额头。
前世悲伤和这世冷静渐渐融合,顾宁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还未成长十八岁少年,这是他对母亲最后告别。
顾宁远从床头爬起来,趁着母亲过世消息还未传出去,把陈伯叫到书房,言简意赅地把有关葬礼切都吩咐安排妥当。
等陈伯出门,顾宁远又拨通电话,脸色沉静阴郁,安排下另件事。
有着上世处理事情丰富经验和本身天赋,顾宁远对葬礼上事做得驾轻就熟,安排得体妥当,无人不称赞他冷静和能力。
着镜头笑,而是偏着脑袋,只露出个轮廓精致侧脸,凤眼微挑,浓密纤长睫毛落下片阴影,如天鹅般细腻优美曲颈,像是在低头温柔地看束鲜艳花。
顾宁远在沈约生前不太解他,死后却寻无数资料,点点从过往文字和旁人口中叙述里描绘出沈约这个人。
沈约这个人,年幼失恃,无父无母,身陷囹圄,从小便吃无数苦头,长大后又喜怒无常,面善心狠。他这辈子苦难归根究底是因为肖谋野心和狠毒,可秦萱插足却也是不可忽视原因。
可顾宁远却拦住他。即使如此,沈约最后用性命救自己。
仅仅是因为孤儿院里那样近乎施舍般善意。
直到今天,四叔公顾升全和他儿子顾鸿来参加顾氏夫妇葬礼。
刚才那束花是顾鸿递上来,顾升全是长辈,架子是要摆起来,只是点炷香,还是让身边下属送上去。
顾鸿走在边,嘴角是压也压不下去笑意,挑着眉毛看着这个往日顾家大少爷,顺手拍拍顾宁远肩膀,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
顾宁远不动声色地避过他手,把他送上去那束花搁到边,滚案台灰尘。自己又上炷香,只是冷淡地回句:“叔叔多虑。”
顾鸿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勉强撑住笑,“宁远像是不喜欢叔叔送来花,是不是也不……”
顾宁远靠在他墓碑上,渐渐陷入沉思。
下刻,他就醒在父母双亡这天。
顾宁远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怪力乱神,眼下状况已经令他费神至极,让他来不及想重生原因和以后处理打算,只来得及处理目前葬礼。
他喝陈伯递上来牛奶,压下也许是因为穿越时空而产生晕眩感,哑着嗓子对自己家老管家陈伯吩咐道:“没事,就是想去看看母亲,最后面。”
陈伯愣愣,有点诧异自家少爷冷静,最后叹口气,把顾宁远领到秦姝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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