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却听
很仔细。
到
后来，他忍不住追问，刚才那朵花是什
颜色，长得像什啊？
顾宁远只能绞尽脑汁思考形容词，打
些不太贴切又不够动人比喻来形容。
沈约有些费力地抱着那个红色气球，心里很满足。
时间过得很快，顾宁远终于没有可说景色，花园里
沈约嘀咕句，“医院里有卖这个吗？”又不说话。
确实是买，花两百块钱，从个委委屈屈小胖子手里买回来。
这是顾宁远前世今生从来没做过亏本生意。
可看到沈约翘着唇角，顺着顾宁远指引，很珍惜地抚摸着气球上向日葵，顾宁远又有点高兴。
他对待沈约，总逃不过重生前记忆，可眼前这个并不是那个二十多岁，面容精致，笑容温柔，手段却狠辣无比青年，而是个长得白白软软，连个笑都要克制小孩子。
沈约还没反应过来，想要拉住顾宁远衣角，却又克制住。
在那多嘈杂声音中，他唯独能听清顾宁远离开脚步声。
等顾宁远拿着气球回来时候，就看到沈约脚都缩进毯子里，整个人都成小小团。
沈约手心被人塞进去样东西，是根线，还顺着他手掌绕几圈。
沈约惊，迷迷糊糊地问：“这是什？”
着微风和青草香气，在病房里闷许久心情不由地欢喜起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住院部前面块草坪上全是出来透气病人，携家带口，三两成群，倒是有不少与医院气氛不符欢声笑语。
不远处还煞费苦心地挖掘个人工湖，面积不大，湖水清澈透明，上面浮着几只游船。
顾宁远三两步就走到条空闲长椅前，把沈约放下来，又用带下来毯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防止被风吹到。
外面热闹极，几个拽着五颜六色气球孩子在草坪上追逐，脸上洋溢着欢乐笑，像风样从两人奔跑过去。
总忍不住叫顾宁远再温柔些对待他。
远处风还是轻拂着树梢，掠过微波粼粼湖面，天鹅曲颈形状游船在风中微微荡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花香。
这是春天好景色，可惜沈约看不见。
顾宁远决定把这些景色说给沈约听。
可他贯少言寡语，又没有过人天赋，美好景色被他描述出来就是干巴巴，没有点引人入胜意味，就像是缺水分糕点，只是盘无味碎屑。
“是气球，”那红通通轻飘飘小玩意儿在空中不停摇摆，顾宁远把它拉拉到沈约面前，又描述番，“红色，上面画朵金黄向日葵。”
沈约伸手碰碰，指尖摸到紧绷胶状物，很感兴趣似摁摁，又不敢太用力。
气球上陷进去几个小小指印。
“从哪来？”沈约笑着问。
顾宁远怔，“买。”
沈约就安安静静地蜷在椅子上，唯露出来双穿着花色杂乱袜子脚在半悬空中晃啊晃。
顾宁远问他：“你开心吗？”
沈约愣下，点点头。
他平时不愿意同别人相处，连人多地方也不愿意去，可现在顾宁远顺着他，陪他下来溜达圈，就高兴起来。
“你在这等会，小心点，”顾宁远顿下，“
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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