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员工不同,这些顾姓人即使并不担当重要职务,可本身就有顾氏股份,他们有底气,甚至想要争夺顾氏掌权地位。
这本来是很泄气话,可顾宁远陈述这个事实,只能让人感觉到他判断是非常冷静。
“可四叔公年纪大,在公司这多年,”顾宁远顿下,“不如就让他先把人管服。”
陈伯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可他还是有点担忧,这可是引狼入室,弄不好就真把顾氏送出去。
顾宁远气定神闲,他既然有这个胆量拿顾氏作为诱饵引诱顾升全,自然也有本事捉住他们。
顾宁远倒是直不动声色,可陈伯是顾家老仆,忠心耿耿,这些情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这次来,半是汇报顾氏情况,另半也是为劝诫顾宁远。想要收养个孩子什时候都可以,可现在是保全顾氏紧要关头,顾宁远得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这些话说完,陈伯喘口气,端起茶盏,试探性地看向顾宁远。
陈伯看不清顾宁远脸色,就像他此时并不明白顾宁远在想些什。
顾宁远彻底放下手上书,先问个不相干问题,“父亲是什时候全权掌管顾氏?”
陈伯到达医院时候是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掐很好,不会打扰到午睡,也不会耽搁晚餐。
外面下雨,天气微凉,陈伯进门时扫扫身上水珠,轻轻咳两声。
这是医院最好病房,虽然看起来不大,可却布置齐全。房间里没什光亮,窗帘都拉起来,只点盏柔和壁灯。
顾宁远穿着件薄薄灰色V领毛衣,露出消瘦肩胛,斜靠在沙发上,昏黄灯光在他脸上映出薄纱似阴影。
陈伯看得出来他瘦不少,气色却还不错,恭敬地问声好。
那是与十八岁年纪完全不符合沉着冷静,和对于自身能力信任。
仿佛脱胎换骨。
十八岁顾宁远和三十岁他是完全不同。
即使是顾宁远,在十八岁时候也曾度被顾升全压制,为顾氏事情忙焦头烂额。
可年过三十顾宁远在被人陷害入狱,失去切后也极
陈伯想想回答:“那是老爷二十八岁时候。”
顾宁远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十八岁,”他前世辛辛苦苦,现在便能毫不费力地回忆起顾氏现在情况,“而现在在齐思楼里工作,姓顾总共有二十个人,他们里年纪最小今年二十二岁。”
陈伯惊讶:“您意思是……”
顾宁远说:“他们不会服。”
确,年纪和经验是外人眼里顾宁远最大短板,而且无法反驳。
顾宁远听到动静,手上书偏,分出些心思,轻声说:“陈伯是长辈,哪用得着多礼?你淋雨,有什事先喝杯热茶。”又叮嘱,“动作轻些,那孩子刚睡着。”
陈伯注意到床上躺个人,开始因为他个子小,不占地方,又被被子团团裹住才没发现。
想必这就是少爷准备收养孩子。
等喝完热茶,陈伯定定神,把这些天来顾氏动静说给顾宁远听。
自打顾律秦姝夫妇下葬后,顾宁远就直待在医院,没半点动静,也不管顾氏动向,顾升全顾鸿父子乘机揽权,现在顾氏所在齐思楼上上下下只以为他们俩才是顾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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