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上大学。”顾宁远认真地回答，又笑，“紧张什
，醒着总不能让你捂着耳朵不听声音。”
“为什呢？”沈约听到回答后就急匆匆地问，又感叹般
，“上学那好。”
在沈约记忆人生中，
沈约还是呆愣愣，
脸即使是遮挡住上半张脸也盖不住惊讶，还带着些许委屈。
顾宁远瞧着他委屈模样倒轻松起来，说话也柔和
许多，“要什就同说。别委屈，以后少做蠢事。”
沈约从震惊中缓过来，稳下心神，伸出只手指随便指出去，“要茶。”
顾宁远想起医生叮嘱又要敲他脑袋，到头来还是忍住。
“你不能喝茶。”
门“咔嚓”声被推开，又轻轻合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床上动动，沈约停到外面没动静，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两只手撑在床上，磨磨蹭蹭地向外爬，尽量减少发出声音，小半个上身已经离开床铺。
自从失去视觉，沈约听觉有飞跃般提升，通过刚才声音能判断出顾宁远所在大概位置，甚至能在此时听到在寂静空气里细微呼吸声。
顾宁远侧着脸，眉眼低垂，正在出神。
沈约个不慎，手在床沿边滑，上半身向下倾倒，眼看着就快要从上面跌落。
为从容，镇定地思考，冷静地制定计划，绝地反击。
陈伯看到这样顾宁远难免吃惊。
“还有件事，”陈伯临走前，顾宁远吩咐，“你帮把退学手续办吧。”
顾宁远念得是全国最好S大中商科，S大恰好也在东临市，原定计划本来是出国留学，可秦姝身体在那时候已经很差，顾宁远决定留在国内，方便照顾母亲。
“这……”陈伯犹豫下，在他观念里，顾宁远现在最主要做事固然是管理好顾氏，可大学也是必须要念。
“哦。”被拒绝难得要求后，沈约并没有丝毫失望，只是安静地待在床上。
顾宁远知道他不想要茶，只是他想要东西没有说出口，顾宁远不愿意去揣测。只是把椅子搬到病床边陪着他，等到他什时候愿意自己说出来。
过好会，沈约揪断耳边小撮头发，终于鼓起勇气问：“顾先生不去上大学吗？”
顾宁远怔，却问沈约：“你刚才是醒着，听到什？”
沈约脸红，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顾宁远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动作敏捷，长臂伸，拦腰把沈约捞起来。
顾宁远皱眉，沈约危险行径有些惹恼他，顺手就用另只拿着书手敲上沈约小脑袋。即使是用力，也是轻轻，算是个小小惩戒。
“下床要不知道喊人吗？小心碰到眼睛。”
沈约本能地捂着头，简直难以置信。
顾宁远把他放在床上，又问：“要什？还是去厕所？”
他想想，提出个建议，“少爷要不要先休学两年，等到都安定下来，您可以再抽出空去念书。”
顾宁远说：“不用，没有这个必要。”他拿起桌子上茶杯，手指修长白皙，映衬着青花白底瓷盏格外矜贵。
陈伯知道他心意已决，“少爷您，如果不是老爷和夫人太早去世……”
顾宁远沉默，再次摊开手旁书。
陈伯叹口气，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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