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实在是会说话，三两句话仿佛又把顾鸿奉承到自己当年
时候，加之又喝
酒，整个人都飘飘然。
两人互相留联系方式，那人终于叹口气，“
第
眼见到您时候，都没有认出来您，实在是……”
顾鸿又灌杯酒，掩饰似得说：“人生嘛，总是，总是，有起有落……是吧……”
“是这样没错。但，”他又叹口气，“只是个小小房屋中介处经理，也听说过您事。那个顾宁远，您侄子吧，真是狼子野心，把你逼到这个地步。”
“呵，他……”顾鸿想起顾宁远，心头都骤然冷。他和顾宁远对峙过几次，对顾宁远手段也有所见识，总觉得他不像个青年，太多深沉。
那人本来怒火中烧，可看到顾鸿脸似乎惊讶下，顿顿又仔细辨认会，火气渐渐消下来。
他尝试地问句，“顾鸿先生？”
顾鸿怔，酒瓶抖，没料到被人在这里认出来。他也沦落但这个地步，被酒精麻痹大脑竟然传来羞愧感觉。
“是您啊，可记得您，”那人似乎满是惊喜，“您当初从这里买栋房子，不然可就因为业绩太低要被开除。”
他兴奋极，就像是遇到恩人样，连忙对酒保说：“拿酒，快拿就上来。”
杯酒，比顾鸿好多，只抿几口，正在和酒保说话。大约是因为他有钱，酒保闲着便有搭没搭同他说话。
台面上摆满性感杂志，那人瞄眼，忽然从里头挑本，指给酒保看，声音里满是兴奋，“是陈子春，啊，竟然是她，你认识她吗？”
酒保年纪轻得很，这时代明星更新换代很快，他怎
可能认识个出现在性感低俗杂志上无名女明星呢？
那人见他不认识，似乎叹息声。
“以前啊，大概也就几年前，她才出道时候可出名。”他边喝酒，边回忆往昔，“那时候啊，她又清纯又可爱，拍好几部电视剧，上过很多节目……”
讲到最后，那个中年男人偷偷摸摸在顾鸿耳边说
“，吗？”他想要承认，却又耻于承认，只不过在看到酒那刻终于完完全全丧失羞耻，“是，原来还救过你……”
“是啊，是啊！您还记得在西山买那栋别墅……”
酒保年纪不大，可在这里遇到事太多，眼光不差。总觉得上秒打起来到这秒和谐有些不对劲。
他擦擦酒杯，不对劲又能怎样，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顾鸿喝人家酒，自然不再好摆出高姿态，但又自持是“恩人”身份，只好边听边答应。
酒保听着便笑，“可现在怎沦落到，嗯，这个地步呢？”
“唉，不知道，也许是演技不行吧。”他声音里有些伤心和遗憾，“总之，她长得可真好看，又清纯……”
顾鸿被那两个人吵没办法，生气又没有底气，醉眼昏花地瞥那杂志封面眼，便不屑地笑笑，“什清纯，个婊。子而已。以前可睡过她。”
那个中年男人自然不能容许心里清纯玉女被别人如此玷污，把酒杯摔，“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顾鸿满脸嘲讽，把头发捋，露出张脸来，“就是说她当年，演技那烂，电视剧自然是靠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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