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沈约身上厚重衣服里慢慢浸透出来,顾宁远身上也渐渐被染透。
他们拥抱在起,仿佛成同个人。可门户大开,冷风刮进来,被血浸透两个人身上都是冰冷,连相互取暖都做不到。
沈约趴在顾宁远身上,紧紧地握住他手。他觉得背后很痛,从骨头到皮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在颤抖,疼痛迫不及待地涌入大脑,是他有记忆这多年以来,从没尝到过疼痛。
他能感觉温热血从伤口流出来,
顾宁远目光比那把沾鲜血刀还要尖利锋锐,顾鸿心里惊,手腕骨头几乎快要被捏碎,刚才被仇恨怒火和刺伤人害怕冲昏头脑终于清醒过来。
他实在不应该招惹顾宁远,这次顾宁远肯定会杀自己。
顾鸿正准备讨饶,他没有什胆量,虚假勇气也散干净。现下情况他什都做得出来。可他没等到把话说出口,沈约先揪住顾宁远袖口。
他忍耐至极,已经没什力气,只轻轻哼。
顾宁远偏过头,空气吸进肺里都成刺人冰渣,却只是深深喘口气,小心翼翼地对沈约道:“不要紧,们马上就去医院。”
那天才下整天雪,到接近傍晚才放晴,所以晚上月亮高悬,格外明亮,地上覆盖着层厚厚雪,将切都照清清楚楚。
等那把刀剖开衣服,真刺入人身体,触上坚硬骨骼,感受到那种令人心惊柔软血肉带来阻碍,那人终于慌神。他连手上刀也抓不稳,顺着沈约背脊向下划,收手想要把刀拔出来。
顾宁远已经反应过来,他把接住扑在自己身上沈约,另只手抓住那人手腕。顾宁远力气极大,逼得那人几乎放开手里利刃。那人还在拼命挣扎,手动不就用脚用力踹过来,顾宁远护着沈约,自己转过身躲过他那脚,手上还握着那人手腕。
刀口已经划到沈约背部皮肤表层,是挂不住那把刀。
“咣当”声,金属坠地,方才切黑暗中争斗都是寂静,唯有这声响动。
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沈约身上,手腕力道自然也松下来。
顾鸿趁机挣扎,从顾宁远手里逃出来,他没有勇气补上刀,甚至连那把刀都不敢捡。连看都不敢看眼,后退几步,他脚下沾沈约血,又黏又滑腻,跌倒在门口雪堆上。又急匆匆地爬起来,连雪都不敢拍,连滚带爬地从这里逃出去。
他走过路在洁白雪地上留下个个鲜红脚印,那是沈约雪。
顾宁远没什心力再管顾鸿。他只要知道是这个人,顾鸿该如何,是生是死,那都是以后事。
顾宁远把沈约搂很紧,他连同沈约说话都来不及,双手和声音都在颤抖,拨打医院电话,小张电话,警察局电话。但凡是他能想到,能有点点可能能尽快到达这里人,他都拨通电话。
月光下那把刀染满鲜血,像是轮红色弯月,刺顾宁远眼睛发疼,几乎要睁不开。
顾宁远呼吸都是冷。
他用力拉,把那人从不远处拉到眼前,此时顾宁远才看清楚他脸。
是顾鸿。
即使他们已经有许多年未曾见过面,顾鸿又落魄不堪,还是叫顾宁远眼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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