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对褚家家传绝学若指掌,而且深谋远虑,环环相扣,面演戏麻痹闻彻警惕性,面不动声色地破局反击。甚至如若不是他主动点出,褚柏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十二岁少年,能有如此谋略见识,会不会武功已全然无关紧要,在他手中,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最锋利兵器。
褚柏龄看他眼神充满畏惧,直如看到恐怖怪物,脸色几变,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今日是自负狂妄,多有冒犯,还望世子宽宥。”
闻衡微笑不言。闻克桢低头看他眼,宽宏大量地替他答道:“切磋武艺是常事,阁下无需挂心。”
场风波终以庆王父子高抬贵手而消弭,闻彻被狠狠打脸,没等结束就先告罪离去。宴后闻克桢特意与世子同乘车,范扬随侍在侧,没听清二人聊什,只是快到王府时,听到车中传来闻克桢开怀大笑。
次性把庆王建王得罪个透,再想留在京城恐怕都困难,索性断先前念头,坦荡道:“早听说庆王府武功非同寻常,家学渊源,今日果然领教。”
闻克桢矜持道:“阁下谬赞。”
闻衡忽地在旁轻轻地笑声,褚柏龄分心留意着他,不禁莫名道:“世子有何见教?”
当着许多人面,闻衡尽量让自己话听起来不那嘲讽:“方才范扬用来与阁下对招都是些杂家剑法刀法,实在称不得‘家学’。侥幸得胜,倒是托褚先生家学福。”
褚柏龄不解道:“这是何意?”
从此以后,京中传闻风向陡变,闻衡从病秧子跃成为心机深沉狡猾病秧子。从前人们是远着他走,生怕把世子碰碎;如今却都是发自内心离他远点,生怕世子个不高兴,就叫范扬来把他们拍碎。
搞得闻衡越来越不爱出门,天到晚窝在王府里看各
“若没记错,范扬第次与先生交手,先生便使出‘风卷残云’‘乱云飞度’两式云字诀剑法,轻身工夫则是褚家绝学‘纵横青云’。”闻衡道,“云字诀变化多端,灵动莫测,破绽不好找,但这套剑法开合细微,剑后接着另剑必定落在同侧。按照这个规律,范扬第次用‘拨云见日’架住‘垂云十二峰’,第二次用‘南天门’避过‘游龙惊云’,先生屡屡被这些古怪剑法回击,果然按捺不住急躁,要用‘双龙戏珠’迅速取胜,而范扬压在手中最后招,恰恰是唯可以击破此剑‘蛟龙出海’。”
他说简略隐晦,褚柏龄起初还没听出门道,直到被他语道破“双龙戏珠”是急于求胜,当下惊出满背冷汗:“难道说从要让他三招开始,你……世子就已经知道武功来历?”
此言出,连闻克桢也看向闻衡,却听闻衡淡淡道:“怎会?当然是试出来。”
“范扬拼命在三招之内攻击你,就是为看你会如何应对,”闻衡转头给范扬个赞许眼神,“先生想必没想到有人认得云字诀,下意识用最熟悉剑法来应对,这才给们反败为胜之机。”
也就是说,他先是设计令褚柏龄自露身份,再指点范扬如何应对,甚至算到褚柏龄最后必定要以“双龙戏珠”终结比斗。这场比试乍看是闻彻手主导、成竹在胸,可实际上切早在闻衡算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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