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可算知道自己揽个什活计,这下彻底走不。天寒地冻,他也没有更好办法,只得重新躺回去,把这睡着格外黏人小崽子严严实实地抱好,间或替他掖掖被子,为让薛青澜多睡个时辰,闻衡剑也没练,饭也没做,居然就这硬生生陪着他干躺个时辰。
于其中个人体温。
闻衡在他清瘦凸起脊柱上慢慢顺着,动作是安抚,嘴上却道:“结巴什,不是师师兄,是你岳师兄,”
薛青澜没觉察时还好,旦意识到自己在闻衡怀中睡整夜,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当即便要往后退。闻衡手上稍微使点力气,将他继续按在自己身边,道:“别乱动,知道暖这个被窝费多少工夫?你出去热气就散,缓缓再起身。”
这话倒不是唬人,昨夜从握住薛青澜手开始,这小冰块就无意识地往他身边凑,闻衡起初还让让他,到最后只剩条床沿,再退就掉地上。闻衡实在无法,索性不跟他讲究,直接揭开被子,将薛青澜整个儿抱过来——反正以前都抱过那多次,也不多这回。
两人凑得近,条被子也勉强能盖得下。薛青澜天生体温低,闻衡刚搭上手都觉得有点凉,不过他内息浑厚,真气无需刻意导引便在体内自发运行,很快化开那点凉意,体温逐渐将棉被内里烘得暖热。
薛青澜犹如抱个暖炉,在他怀里终于踏实下来,闻衡也得以在后半夜睡个安稳觉。第二日黎明,他按往常习惯醒来,刚动就反应过来怀里还有个人,要抽走手立刻停住。此刻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周遭是灰蒙蒙静谧,闻衡寒衾孤枕惯,这些年还是第次在另个人身边醒来,难得地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借着微弱光亮,观察起沉睡薛青澜来。
他眼下挂着淡淡青黑,面容恬静,并不像醒着时那冷淡孤傲——美则美矣,稚气犹在,还是个半大孩子。
闻衡心里软,他没有嫡亲兄弟姐妹,好不容易遇见个阿雀也没留住,仿佛天生注定孤星入命,因此这些年里不曾跟别人走得太近,却从想过未人世际遇如此巧妙,竟教他遇见薛青澜。
当做朋友也好,当做弟弟也好,薛青澜为几个栗子舍命跳坑,他不惜答应顾垂芳替他寻回纯钧剑,不管是谁先奔向谁,缘分既成,牵绊只会越来越深。闻衡久未与比他小孩子相处,不知道什程度才算是“好”,唯能做到,也只不过是在他需要时候,及时伸只手给他。
闻衡出神片刻,见薛青澜没有要醒意思,便打算自己先起床打扫练功。他轻轻地扶着薛青澜躺回枕上,自己撑着床坐起来,谁知道就分开这小会儿,闻衡甚至连另只手还没抽出来,失去热源薛青澜就皱着眉头,无意识地朝他方向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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