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蹙眉看他,五分怀疑三分审视,还有两分好奇,那表情仿佛在说“倒要看看你嘴里能吐出什象牙来”。
他这模样实在很新鲜,与初见之时判若两人,闻衡无奈笑道:“就会折腾……你自己想想,常言道报答救命之恩,除结草衔环、当牛做马,还有个什?”
薛青澜本来
闻衡摇头:“晚,现下事情已经闹大,再想让他们留下来,恐怕很难。”
受邀前来名门正派个个心高气傲,谁肯被当做鸡鸣狗盗之辈样看管起来?说出去纯钧派恐怕要被群起而攻之。再则江湖势力此消彼长,别派与纯钧派又不是素无龃龉,他们虽不至于做出盗剑之事,但是很乐于看纯钧派闹笑话。因此除真正与纯钧派有交情那几位,其他人绝不会束手配合纯钧派行动,最多再拖三天,哪怕找不出罪魁祸首,纯钧派也必须放人。
廖长星心累地叹口气,提这事就愁得皱眉头。他作为玉泉峰上挑大梁弟子,有许多难处,只是不好对闻衡说,只是拍拍他肩,道:“偌大个门派,再难也用不着你们小孩家家跟着操心。这些日子别乱跑,保护好薛师弟,若有异动,记得及时找。”
闻衡然道:“明白,师兄放心。”
过会儿,薛青澜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水盆布巾,随口问:“廖师兄走?看他似乎忙得很。”
番。
屋中地方有限,摆不下两张床榻,索性换成张宽榻,足可并排睡三个人。廖长星站在屋中环视周,歉然对薛青澜道:“事急从权,只能腾出这块地方安顿,慢待薛师弟。往后有什事,尽管麻烦岳持,千万不必客气。”
薛青澜还没说话,闻衡先调侃道:“师兄做手好人情。”
廖长星反问道:“薛师弟难道不是受你牵连?更别说人家还救你命,就是让你当牛做马也使得。”
“万万使不得。”薛青澜忙道,“师兄折煞。”
闻衡接过铜盆放在旁架上,道:“丢剑这事要处理得里外俱全、不留话柄,恐怕他最近都没有什闲工夫。”
薛青澜还惦记着刚才话,好奇问道:“师兄,你方才说‘还算简单’,是什意思?难道纯钧派还有什别规矩吗?”
“什……”闻衡让他问得愣住,旋即反应过来,苦忍半晌,实在没忍住,别过脸笑出气声。
他笑得还挺好听,低音像淙淙流水,薛青澜越发迷惑:“你笑什?”
“小傻子。”闻衡指头戳在他脑门上,“就因为不是好话才不明说,你还非追着问,让以后怎做人?”
闻衡怕他不自在,在背后搭着他肩,道:“师兄心地善良,这已算是简单,不用不好意思。”
薛青澜不解其意:“嗯?”
廖长星听便知他话外之音,再看闻衡护犊子似地护着他,忍不住笑着摇头,道:“罢,接着忙你们,若没事就先走,师父那边还在等。”
闻衡放下手中物什,问:“前日事情如何?”
这是纯钧派自家事,薛青澜不便旁听,主动借口打水退出门外,将主屋留给他们师兄弟。廖长星见他走,方对闻衡道:“事关重大,师父也没对多说。现下只能靠各峰长老出面尽力斡旋,先稳住他们,再悄悄地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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