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剑鞘上镶着金玉珠宝就难论价值几何,陆红衣说声“请看”,拔剑出鞘。褚松宵站得近,只觉阵冷风扫过面庞,凉意砭骨,他眼神立刻被剑刃上如水青光吸引过去,凝神端详片刻,喃喃道:“这是……‘鱼龙潜’?”
“鱼龙潜”是史册上留过名传世之剑,说句价值连城都是轻。在场大部分人都练剑,见那青荧荧薄刃,便知是把吹毛断发神兵。
拿这种名剑来做见面礼,垂星宗出手未免也太大方!
“褚先生慧眼,”陆红衣双手捧剑,笑道,“宝剑赠英雄,这份礼物,不知贵派满意否?”
褚松宵既不敢伸手接,又不知该不该拒绝,求救视线直向家主褚松正面上飘,口中犹豫道:“无功不受禄,万万不敢当此厚赐。”
“看样子似乎是中毒……难道是昨晚那两个人?”
褚家位前辈高手上前低声询问片刻,闻衡听不清他们说什,只见温长卿点点头,随即那位长辈跃上擂台,朗声向众人宣告道:“纯钧派轮空,下场迎战浮玉——”
“慢着!”
半空突然传来声女子娇呼,声音甚为婉媚,不知用什功法,听者皆心神荡,不自觉昂首朝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那道高崖边陆续跃上十几个人影,却不加停顿,径直朝承露台飞来,寂然无声地落在场中,如天人驾临,翩然而至,足见轻功之高妙。为首者是个穿紫裙美貌女子,臂挽轻纱,鬓发堆云,柳眉朱唇,明艳近妖,先朝众人盈盈福福身,曼声道:“妾乃垂星宗护法陆红衣,拜见各位英雄。”
陆红衣道:“筹办论剑大会,令中原武林归心,贵派自然当得。”
此言出,其他门派脸色都有些不好,论剑大会不是武林大会,褚家剑派更不是武林盟主,“归心”这个词实在有些诛心。不管是褒扬还是生捧,陆红衣句话,就把褚家剑派架在下不来高台上。
当下便有人起身喝道:“巧言惑众!论剑大会是正道盛会,岂容你这等魔教妖人来玷污!”
“哟,听听。”陆红衣嗔道,“妾身要是没记错,论剑大会不拘门派与出身,都可以上台比试,们上山时,可没见人说‘垂星宗不得入内’呀?规矩摆着这里,堂堂武林正道,怎看垂星宗以往没参
她话中暗运内力,娇滴滴地响在众人耳畔,令人骨软。内功越深人,对这些功法越敏感。闻衡气海轻微震动,立刻回手扯聂影下,趁他分心间隙极低声提醒道:“别听,当心其中有鬼。”
垂星宗鼎鼎大名,武林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红衣此言出,立时群情耸动,站在台上主持场面褚家前辈褚松宵随即跃下,上前见礼,万分警惕地道:“不意贵使骤然驾临,有失远迎。敝派与垂星宗素无往来,不知陆护法今日到访,有何见教?”
陆红衣举袖掩口,吃吃娇笑道:“不敢有什见教。只不过是们宗主听说司幽山办论剑大会,心向往之,可恨宗门内事务繁忙,不得亲至,因此特意命等携礼拜会,盼着与诸位英豪切磋武艺,长长见识呢。”
不待对方拒绝,她便向后伸手,道:“呈上来。”
黑衣属下立刻捧匣上前,屈膝跪在陆红衣脚边,只纤纤素手掰开锁扣,掀起盒盖,拿起深红缎上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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