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紧皱着眉头,低声道:
闻衡坐地方是左侧擂台旁边,视野奇差,被高台阻隔,看不到任何门派,也看不到右边比试,不过好在看左侧擂台十分清楚。
闻衡看武功看个准,但是不擅长记人脸,再加上四年过去,许多人都不认得,聂影倒是对各门派解不少,凡是上场弟子都能说出个二三来。有他在旁讲解,正好免去闻衡头雾水之苦。
他无意参加争斗,只是为盯着纯钧派才来,聂影本就是个使刀,更不会上去打擂。他俩倒是凑成对闲人,只管安心坐在台下看戏唠嗑。
眼看第轮十四个门派已打过五场,最后个上场纯钧派十分走运,竟没遇到对手,直接轮空。
闻衡凝神看去,只见五名白衣弟子从东头走来,候在擂台下,仍是熟悉衣袍服饰,亲传弟子才能佩戴深蓝剑穗在风中微微飘动。五个人中只有个生面孔,其他三个都眼熟,他肯定见过,但想不起是谁,还有个赫然是玉泉峰上活猴子——不,四师兄温长卿。
闻衡:“……”
他非但不同情,反而觉得龙境此人水平很高,这句诗引得非常贴切。
聂影还在那絮叨:“往后几次再见,招摇山庄都是那副鼻孔朝天德行,瞧不起人,们还雁门也不是没有脾气,来二去就结下梁子。所以说这交朋友啊,定要找意气相投、能谈得来知己,和龙境,那就是麻布手巾绣牡丹花——不搭!”
闻衡:“聂兄,怎觉着你是在拐着弯寒碜呢?”
聂影剑眉拧,虎着脸问:“怎,你也想当牡丹花?”
闻衡这眼扫过去,心里就打个突。
五个青年才俊看起起来像无棵蔫头耷拉脑野草,脸色发青,精神萎顿,脚步虚浮,强撑着走上来就已经耗费许多气力,那个眼生弟子甚至晃下才站稳。
台下坐着都是各家精英高手,谁能看不出这几人身体出问题?就这副样子,别说争夺天下第剑宗,就是随便来个二流门派,也能人挑翻他们五个。
纯钧派得到什地步,才会走出这步棋?
聂影在旁边纳闷道:“纯钧派这是遇上什事?都这样还打什,趁早回去治伤算。”
闻衡回想起龙境那张脸,把这种松竹般正人君子和牡丹花联想到起,顿时笑呛口气,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说笑间,有褚家子弟上台敲响铜钟,三声清响绵绵叠叠传开,山中回声隐隐,台下群豪皆尽寂静,个着赭色长袍中年人登台,向众人抱拳,朗声道:“褚家剑派第五代家主褚松正,恭迎各位朋友驾临司幽山。”
众人都起身向他还礼,褚松正道:“今日是十年会百家论剑之期,敝派操持如此盛会,承蒙各位朋友捧场,若有招待不周地方,还望诸位海涵。”
家主说完客套话便下场,另个褚家前辈上台来宣读规则。
论剑大会规矩仍像往年样未变,左侧擂台是门派之战,每派许出五人,捉对比试,胜者再与胜者相斗,最终获胜门派为天下第剑宗;无门无派江湖豪杰自行分为五人组,同门派战样在右侧擂台轮番对战,最终胜者和两边擂台上每个连胜三场人,都有资格参与第二日“天下第剑客”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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