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人说,倘若来日狭路相逢,他愿意先放下剑认输。
“衡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薛青澜站在伞下,字句地问,“你就没有什想要问吗?”
“你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何必要问?你不愿意说,问,你还要费心编瞎话,也听不到真话,那不是平白添堵?”闻衡道,“青澜,觉得你对有点误会。”
“有些事情知道,仅仅就只是知道而已,不说出来,是因为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也相信没有走眼看错人。”他目光沉静地从薛青澜身上掠过,像洗去烟尘弯流水,“不是圣人,也没有逼你当圣人爱好,更不会拿他人评说给你定罪。你要是真觉得自己该谁欠谁,就去尽力补偿,大可不必非要来这儿讨顿骂才能安心。”
薛青澜:“……”
“衡哥!”
薛青澜骤然抬高声音喝止他,眼中闪过点尖锐鲜明惊怒,但那失态很快被他自己强行压抑下去。他盯着闻衡,万般情绪在胸中翻涌,最终出口却只有句近乎无奈恳求:“你不要这样。”
“既然回来,就不会真让你走到这步,以防万而已。”闻衡掸去肩头水珠,耐心地安抚着他,“换种说法,道歉不能光听嘴上喊得欢,总要拿出诚意来。就当是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态度松弛而自然,似乎真只是为哄哄他,没有丁点别考量。
但怎可能呢?他明明是个七窍玲珑人。
法没有精进,撒娇倒是更纯熟:“你好端端,干什要打你?”
薛青澜嘀咕道:“这可难说,你这个人向来捉摸不透,说让等你,去四年没有音信;现在又说不打,谁知道哪天就提着剑寻来。”
闻衡叫他给气笑,但转念想,薛青澜这番话未尝不是事出有因。人只要疼过次,下次就不会那容易轻信承诺。
“过去教你那半套剑法,还记得?”
薛青澜点点头,道:“当然记得,可惜当年愚钝,没有学全。今日承露台上见你使出那两招,比之从前更加精妙。对,前两招既然已经定名,那这套剑法究竟叫什名字?”
“这说起来,倒是有件事很好奇:这些话翻来覆去地说两遍,你为什还觉得要骂你呢?是从前对你太严厉?”
这话很难
薛青澜侧头看眼闻衡搭在自己左肩手,说不清是认命还是自,bao自弃,低声道:“你早就知道。”
闻衡像是没听见样,抖抖伞上雨水,道,“雨势变小,咱们去找间客栈沐浴更衣罢。”
他有意装傻,薛青澜却不傻。
闻衡恰恰是知道他最怕什,才能准确地给他吃颗定心丸。
这些年他所行切悖逆不义、阴险狠毒之事,无惧他人指摘唾骂,唯独不想让个人对他失望。
闻衡只微笑不答。
薛青澜不解其意,纳闷道:“没有名字?还是不能说?部剑法有什不能说?”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闻衡道,“说正事,们来立个约定。”
薛青澜:“什约定?”
闻衡道:“倘若真有天,你到不得不拔剑相向境地,只要你用出这套剑法里任何招,立刻弃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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