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自己多余担心,心满意足地道:“知道以你为人,断然做不出那种事。”
闻衡睨他眼,凉凉地道:“小没良心,甜言蜜语哄谁呢?”
薛青澜便笑着伸手环住他脖颈,腰背塌下去,舒舒服服地趴进闻衡怀里,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蒙混过关:“月未见,真不愧是做长老人,越发有威仪。”
他这生捧,闻衡自然要真威严次给他看看,肃容道:“青澜,问你件事,你老实回答,不要瞒着。”
薛青澜不疑有他,“嗯”声,道:“什事?”
薛青澜这个顶着风雨雷电连夜冲进湛川城狠人,却因为闻衡句话窘迫得从脖子红到耳朵根,他大概也觉得无颜见人,自欺欺人地把脸藏进他颈窝里。
若不是薛青澜点出,闻衡平时不会留意这些小动作。这本来不算件大事,可薛青澜这样郑重其事,反倒令闻衡心中莫名泛起股酸涩之意——就像坐拥千城巨富不会因为丢失枚铜板而念念不忘,被仔细爱护人也不会把点点微不足道怜惜当做救命稻草。
为什在他身边,还要这患得患失呢?
闻衡托抱着薛青澜到內间榻上坐下,却不肯放他下地,薛青澜被迫跨坐在他腿上,与闻衡正面相对,抬头就能看见他陡直挺秀鼻梁和蝶翅般睫羽,离得越近,眸光里温柔就越发真切。
薛青澜不敢与他对视,别过脸小声道:“已经抱过,可以放下……叫别人看见不像话。”
闻衡道:“薛慈给秦陵炼药、为他提升武功事,你知道多少?”
落下尾音宛如记重锤,顷刻将怀中人砸成块僵硬铁板。薛青澜甚至连呼吸都凝滞片刻,才艰难地找回自己声音,低声问:“你……为什突然问起这个?”
闻衡把他反应都看在眼里,手贴着他后心口慢慢地揉,边温言低语地安慰道:“小傻子,在跟前你还怕什?又不是要骂你,你把玉泉峰上上下下都打过遍那个嚣张劲儿呢?”
薛青澜大概也是被他骤然提起往事吓跳,被安抚着渐渐放松下来,他直起身来看着闻衡,皱眉问:“此事极为隐秘,自薛慈死后应当无
“这书房旁人等闲进不得,别说抱会儿,你就是在地上打两个滚也没人能看到。”闻衡非但不放开,反将他向怀内搂,防止他坐不稳掉下去,“而且这话说,怎好像见面就抱着不撒手人是样?”
他虽揽着薛青澜,神态却亲近温柔而不显狎昵,薛青澜轻轻推他把,没推动,忍不住笑着告饶道:“快别闹,当心会儿压坏你。”
闻衡习惯成自然,随手给他把垂在额前鬓边碎发拨到耳后,露出张干干净净面庞,点着他鼻尖不紧不慢地念叨:“等你重二十斤再来说这话……最近是不是又瘦,怎感觉比走之前轻好些?”
薛青澜脱身不得,索性也就不躲。他十分宽心地放松肩背,把全身重量交在闻衡手上,扶着他肩头懒懒道:“不打紧,过几天就养回来。”又忽然想起什,抿嘴看向闻衡,问道:“衡哥,你做纯钧派长老,该不会又要住回越影山上去吧?”
闻衡不置可否,笑着反问道:“怎,担心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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