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整理好衣服,边系衣带边道:“他用意绝不只是败坏名声,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管秘笈和宝剑是不是存在,只要听起来像是真,不必他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替他拔除这颗眼中钉。”
范扬急道:“可是刑城那次,多少人亲眼目睹始末,难道他们会轻信谣言、将公子恩情全然抛在脑后吗?”
闻衡道:“这也难说,亲历过刑城那场恶战人毕竟只是少数,旁人怎猜度揣测,不是他们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更何况别忘在京城说过话,咱们从刑城救出人未必全都是条心,只要有人从中似是而非地挑拨几句,十分假也要变成八分真。才过去几天,冯抱就已经将风扇得这大,说明他计划远不止于此,这才刚刚开始,真正手段还在后面。”
范扬忧心忡忡地道:“那怎办?照公子意思,这污名岂不是洗也洗不清?们总得想个法子解释。”
闻衡还没说话,薛青澜先道:“何必跟那些人多费口舌,先把姓冯宰,没这个祸头子上蹿下跳,就不信别人还能掀起什浪来。”
“公子!”
范扬急吼吼地冲进书房,甫进门,便见闻衡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褪,露出结实白皙肩背,薛青澜手中捧着布巾,正在低头替他擦拭伤处残余药膏。这场面实在很有伤风化,范扬“哎”声,忙刹住脚转过身,抚着胸口惊恐道:“这光天化日,你们好歹收敛点!”
闻衡稍稍扯起领口,不慌不忙地道:“非请莫入,你倒叫上屈。什事?”
薛青澜将用过布巾丢进铜盆里,取过书案上个小白瓷罐,挖出里面淡红药膏,仔细地在闻衡肩头涂开,似嗔似笑地问道:“不是说你书房旁人等闲进不来吗?”
范扬等薛青澜重新为闻衡包扎、整理衣裳后,才转过身来,发愁道:“都什时候,还在这儿说笑话——出大事!”
范扬这些年打打杀杀得多,对薛青澜这种少废话多动手观念十分认同,深以为然,附和道:“就是,那老东西是咱们王府仇人,如今又挑衅到公子眼前,正好新仇旧账起算,
“哦?说来听听,”闻衡道,“什大事能把们范总镖头吓成这样?”
范扬深吸口气,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挤出却只有短短句话:“公子身份,bao露。”
这句话威力不亚于滚滚惊雷从天而降,薛青澜和闻衡同时正色转头,齐齐皱眉问道:“怎回事?”
范扬道:“半月前出去走镖兄弟今早刚到,说最近江湖上都在疯传纯钧派新任临秋峰长老、曾在论剑大会大出风头‘岳持’其实是庆王殿下唯骨肉血亲,说您年少时体质荏弱,根本无法练武,不知修习什邪路功法,才夜之间武功突飞猛进。”他咬牙道,“还有咱们个月前进宫盗剑事,也被人抖漏出来,传言里说公子盗走大内珍藏宝剑和武功秘笈,还说你救各派弟子是邀买名声,其实用心险恶,打算利用这些人对抗朝廷,为自己复仇。”
薛青澜当场摔手中布巾,大怒道:“必定是冯抱那老狗在背后捣鬼,盆脏水凭空泼过来,这是恶心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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