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低声道:“多谢聂兄。”
“自家兄弟,何须说这等外道话,”聂影拍拍他肩膀,道,“方才这老匹夫造谣时,没来得及动手就让龙境摁住,眼下再站不出来说道说道,恐怕以后连也要变成他们口中狼心狗肺玩意儿。”
他转向众人,昂然高声道:“当日与闻兄弟结伴上司幽山,论剑大会出事后,也是们二人同追踪朝廷内卫、援救被困在刑城大狱中人质,这些俱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赖不帐。褚家老匹夫硬说闻兄弟居心叵测,那聂影岂不成他帮凶?谁要讨伐他,便连份起算上,先来老子手底下走过二十招再说话!”
聂影贵为还雁门少主,江湖人称“金鞭拂雪”,声名远比闻衡响亮。他既如此表态,当日在场众人亦纷纷附和,发誓绝不会听信谗言、恩将仇报。
这些话闻衡听也就听,知道泰半是看在聂影面子上,因此并不十分动容,反而朝四方肃容正色道:“近来江湖上流言四起,多是关于在下身世,以及篇子虚乌有神功秘笈。原
手,气若游丝地道:“衡哥别去……好不容易才给你摘干净……”
闻衡借着身形掩饰将他搂进怀里,温声道:“别操心,很快就好。”说罢低头在他发顶亲下权当安慰,小心地扶着薛青澜在台边靠稳,这才起身对范扬道:“旁都不必理会,给看好他。”
范扬少见他如此盛怒,直觉后颈汗毛都要竖起来,忙趁擦肩而过时急劝道:“公子,救命要紧。”
闻衡没有接他话,径自抬步走到高台当中,面对褚松正,冷冷道:“闻某来迟,还望褚掌门勿怪。”
褚松正奉朝廷命令,费尽心思攒出这台大戏,就是要让闻衡再也没有翻身重来机会,却万万没想到先有李直反水,后有薛青澜搅局,待得真相反转,闻衡反而姗姗来迟。这三个人就像是轮番跳起来拿大耳刮子抽他老脸,把褚松正腔意气打得粉碎,更别说方才闻衡那剑逼得他狼狈万分,竟是面子里子都漏个底儿掉,堂堂褚家剑派家主,竟如同个粉墨涂饰跳梁小丑。
他勉力维持住风度仪态,挤出个半酸不苦假笑,道:“闻少侠,闻公子,你真是好得很啊!不光各派弟子蒙受你大恩大德,竟连魔宗护法都被你迷眼睛,肯为你倒戈击。”
闻衡淡淡答道:“阁下自愿做伥鬼,被群起而攻之,又何必来怨?”
“闻公子年纪轻轻,心计却如此老辣深沉,还很会装模作样,”褚松正阴鸷地盯着他,高声喝问道,“你靠着点恩情邀买人心、博取侠名,当上纯钧派长老,难道不是为日后向朝廷复仇?你从前是个半点武功也不会废人,为什突然间武功大增,又是从哪里学来这手神妙剑法?除北斗浣骨神功,世上还有什功法能叫个废人夕之间脱胎换骨?”
闻衡尚未回话,忽听半空中传来风声尖啸。褚松正蓦地向右疾退,只听“啪”地声脆响,先前站立地方留下道浅浅鞭痕。他果断擎剑在手,断喝道:“什人!”
聂影大步走到闻衡身旁,将金鞭收回掌中,高声道:“老子忍半天,早就想上来打你!老匹夫口个废人骂谁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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