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景砚在外头玩大半夜,捉
其实多上这事,或是少,于景砚来说,都是无碍,反正压在他身上罪名污点已经足够多。可他还是在百忙之中安排乔玉稳妥地离开,还叮嘱几句,要他在三日后再向别人表明冯贵妃侄子身份,且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容不得冯贵妃不认,暗下毒手,可谓是为乔玉想再周全不过。
景砚同乔玉第次见面是在三年前。
那是个夏日夜晚,景砚从宫外进学回来,陈皇后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宫里新添个侍读,颇为天真可爱,稚气未脱,惹人喜欢。
景砚本没什兴趣,却被陈皇后催几声,要那孩子回来吃点心,只好提着灯笼,顺着后院画廊路边走边找,忽然听到左侧里发出不小动静,便瞧见不远处花丛里藏着个身穿枣红衣裳团子。
景砚长眉微皱,走下台阶,离近去看。
到大景砚,从那小小团长成如今模样,才不过十五岁,未到及冠岁数,却要经历承担这些。
厚重帷幕遮住外面光,宫内只点几根蜡烛,景砚神情在那若隐若现光亮里晦暗难明,谁也瞧不清。
他想起什,便轻描淡写地问:“对,那孩子送出去吗?”
周明德愣,才反应过来景砚指是乔玉,原来太子侍读。
两天前,禁卫军来人将东宫内侍宫女都发派出去。景砚暗下嘱托周明德,把乔玉换身小太监衣服,隐下身份,塞到那群宫人里头。不过时间仓促,景砚只来得及讲几句话,也没亲眼看到他被送出去。
那是个生极为漂亮精致孩子,才不过八九岁大,五官里已经能隐约瞧出以后会出落成个美人,唇红齿白,笑起来有两个圆圆梨涡。加上皮肤雪白,被枣红色衬,更显得如珠似玉,在黑夜里似乎都能生出莹莹光。
可惜这漂亮文静模样,却在花丛里顽皮地扑萤火虫,扑好半天,滚身泥,纸糊笼子里却没有丝光亮。
笨手笨脚,个也没捉着。
景砚走到他身边,提着灯笼,乔玉抬起头,泪水盈满眼眶,似乎立刻就要掉出来。
他软声软气地求面前这个从未见过人,“小哥哥,你能替捉几只萤火虫吗?”
乔玉身世复杂,和陈家、宫里渊源很深,又贯被太子藏在东宫里,很少出来。周明德没怎接触过乔玉,单是听他父母亲族,就没有丝好感。
他道:“殿下何苦还惦念着他?他姨母是那冯贼,如今情景,以后大约是要如鱼得水,前程似锦!”
那冯贼指便是冯贵妃,近年来颇受恩宠,还诞下两位皇子,位公主,直属意于凤座,虎视眈眈。她父亲也是位将军,不过上头直有陈勋压着,功劳不显,早有怨言,此次事情,冯家也不知道在里头动多少手脚。
景砚扶着额角,不紧不慢道:“乔玉他,总归是个孩子,这些事也不懂得。况且,那孩子若是现在还待在东宫,你以为他还活得成吗?”
周明德若有所思,才明白过来。冯贵妃当年把乔玉送到东宫,也没打算再把这孩子活着带回去。现在宫里境况如此,乔玉死在东宫里,反倒合冯贵妃心意,正好在御前再告太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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