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往后自己也成个睁眼瞎,哪还敢用自己眼睛当赌注,默默地缩回被窝,紧紧地闭上眼休息。
景砚笑,敛敛被角,将衣服搁在旁椅子上,又拿开灯笼,放在悬空木架上。
灯火微燃,景砚走到门前,合上门,轻轻道:“早些睡。”
虽然给太子个惊
景砚轻轻地将他落下长发揽到耳廓后头,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小玉这贤惠。”
乔玉瞪圆眼睛,抓紧旁小老虎,装模作样地挺直胸膛,很不服气地辩驳,“男孩子,男子汉怎能说贤惠呢!要是,聪明,能干!”
可惜,那个小老虎也是可爱模样,没半点凶猛可怕。
说完,好像又有干劲,要从景砚手里把针线夺回去。
景砚无奈地点点头,笑而不语,不动声色地将乔玉冰凉手都强硬地塞到被子里,动也不能动。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乔玉急促呼吸声。景砚弯腰俯身,他身量高大,影子几乎将乔玉整个人笼罩起来,又越压越低,乔玉更蜷缩成团。他动作与寻常样,面色平淡,乔玉胆小又怂,前些时候还闹过场,现在连拒绝勇气都没有,自动自发地把藏在被窝里东西拿出来。
是件中衣,大小正合乔玉身量。
景砚拾起那件衣服,根还连着线,闪亮银针掉下来,垂在衣角摇摇晃晃。他仔细打量那处,袖子破口处被缝补得乱七八糟,针脚歪歪斜斜,线头繁杂,还有许多重复拆卸后痕迹,大约是缝补许多遍。
灯火映亮景砚面容,他是很内敛性格,很少在脸上能瞧出什别情绪,此时正轻描淡写地问道:“这是怎?又学着缝衣服不成。”
乔玉抬头望着他,他从称心那里拿针线,路回来想好如何缝补衣服,到时候在景砚面前大显身手,将衣服缝漂漂亮亮。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头回练习就被发现。
他原已经将乔玉哄得开开心心,终于到教训他时候,“晚上躲在被窝里动针线,连灯笼都蒙起来,没有光亮,才这大点年纪,就想要瞎眼吗?”
乔玉被他吓唬得往后缩,“这,怎就会瞎眼?”
“怎不会?”
景砚揉揉他后脑勺,掌心满是柔软长发触感,继续道:“怎不会?从前出宫,见过很多年纪大穷书生,还有绣娘,都是眯着眼,因为他们眼睛不行,连路都瞧不清,看什都是模模糊糊。他们都是年轻时在夜里用眼太多,老就这样。”
他将乔玉整个揽到自己怀里,扒开他眼皮,里面有红通通血丝,娇气得要命,“你不是不感觉眼睛干涩,比往常难受。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你要是想做什,要先告诉,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错,可还是害怕,干巴巴地解释,“想,先拿自己衣裳练练手,等今天练好,明天就能把,把殿下那件坏衣服,缝好!”
乔玉眼里闪着细细碎碎光,映满景砚模样。
景砚偏过身,坐在床沿,揉揉他后脑勺,掌心满是柔软长发触感。
小孩子总是这样,想出是出,从来不知道克制与忍耐。
可这也是乔玉无与伦比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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