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自视甚高人,从被家里买到宫中净身,在太监所学规矩做事,都是等,原先是该被分到主子宫中,却没料到因为过分聪明反倒得罪掌事,最后分入御膳房,这种基本出不头地界。流鱼不愿意入别掌事门下,就是怕日后脱不身,有机会也走不掉。后来称心来,他仔细打听过称心来历,在德妃宫中做过事,与梁长喜这样手眼通天大太监有交情,是个绝佳好机会。可没料到缠几天,发现称心竟没有半点向上爬志气,打算老死在御膳房。
可流鱼不愿意,这也罢,他最看不惯就是称心喜欢良玉这个废物。
良玉算是个什东西,也能比自己更讨人喜欢,让自己伏低做小?
得福只是笑着,仔细打量着乔玉模样,慢慢压低脸,点点贴近乔玉,长指甲抵在乔玉软软下巴上,“可真是个漂亮孩子,难怪称心那样喜欢你。”
得全脸不耐地看着得福,又无法和他置气,只好踹乔玉膝弯下,恶毒道:“哥哥说是。你说自己和称心到底是什关系。嗯?他护你护得这紧,看起来像是连咱家是谁都不知道,舍不得告诉你吗?”
着丝难以忽视恶意。他怕极,本能地觉得危险,转身想往后跑,用力踩上青石板早已破碎开裂,“咯吱”作响。
乔玉来不及看路,踩着块凸起小石头,整个人跌倒在地,食盒也滚到树丛里,还想要爬起来时候,只听得个又尖又细声音传过来,“流鱼,把他带上来。”
流鱼比乔玉大上两岁,身量不算太高,可是在御膳房待这久,劈柴烧火,力气极大。他三两步就走到乔玉身后,再也没有平时笑面相迎,凶狠地拽住乔玉两只胳膊,点也不怜惜乔玉小身板,直接顺着青石板往里拖。
乔玉只感觉自己身体从无数细碎石子树枝上滑过,硌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他努力想要从流鱼手中挣脱,却半点法子也无,只好放开嗓音,大声呼喊,可惜立刻就被走过来得福用布团堵住。
得福很和气地笑笑,朝乔玉道:“你是叫良玉对吧?还是个小孩子,多珍惜些嗓子,小心日后长大说不出话。你自个儿不明白,咱家作为长辈,就帮帮你。”
乔玉心跳很快,他
他顿顿,语调依旧是和气,“蠢东西,做事也不仔细些,还要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不成?”
乔玉虽然从前见过得福得全面,但那是太久以前事,如今全不记得他们俩人。他只是害怕,觉得眼前人不怀好意,却什都不明白,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
流鱼得教训,对乔玉下手更狠许多,他从胸前掏出两根,隔着衣服,将乔玉手脚全严严实实地捆起来,又在枯井上绕圈,任由他怎挣扎,也不可能逃脱。
乔玉咬着嘴里软肉才没哭出来,他是被娇惯着长大,平日里同景砚哭着撒娇,可那也只是对着景砚,而不是旁人,在外面他都是忍着眼泪,故作坚强。
流鱼却极厌恶他这副模样,暗暗地掐着乔玉腰背处软肉,欺身压下来,目眦欲裂,表情可怕,声音极低,“你装可怜给谁看?天到晚和称心装可怜,现在是真可怜,可谁又会宠你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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