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会忽然黏上自己?
称心手上动作慢下来,瞥身旁天真不解世事乔玉眼,心里又慢慢安定下来。他身边无所可图,如果流鱼真怀有异心,他从今日便注意些,总能捉住马脚。
吃完那碟点心,天上乌云堆得越发多,称心看眼天色,叮嘱乔玉路上不要贪玩,早些回去,这是要下雨征兆。
乔玉答应得很乖顺,同长乐安平告别后,拎着食盒,顺着鲜少遇人小路回去。此时已经是秋末冬初,露在外头手冻得骨头都疼,只想回太清宫让太子为自己暖暖。乔玉缩头缩脑,想要早日赶回去,却在条岔路上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他抬起头,瞧见不远处站个人。
流鱼穿着身从未见过宝蓝色长袍,十分鲜亮朝这边招招手,唤着乔玉名字。
早晨起床时天气还很好,可临到中午,忽然起风,落叶在路上转着圈,乔玉掂量着自己小胳膊细腿,有点忧心待会回去路上被刮跑。
称心周边无人帮忙,正在清点点心盒子,闻言道:“流鱼说今日身体不适,似乎是病,来和告假。就让他在屋子里歇歇,晚上再去看他,若是还不好,就请个医女过来瞧瞧,总不能就任由人那病着。”
他不是严苛掌事,从前在德妃宫中也是如此,待手下小太监贯宽容公平得很。现在来御膳房,统共也就这个小太监,对流鱼就更好些。
乔玉见称心那样忙,也要过来帮忙。可惜他没什本事,各宫份例和主子们喜欢概不知,收拾得塌糊涂,越帮越忙,叫称心直叹气,连忙把他赶到旁,扔碟梅糖山药糕给乔玉打发时间,
他拈着梅糖山药糕吃,瞧着称心忙忙碌碌,动作却样不错,难得对自己总是混吃混喝而毫无用处这件事感到些许惭愧,道:“要是流鱼在就好,他记得可清楚,你就不用这忙。”
乔玉抿抿唇,有些疑惑,倒并不如何警惕,毕竟在称心那里也是待惯,看眼天色,没多加思索就走过去。
流鱼唇角翘起,暗自露出个诡谲得意笑来,面上却还是如同往常样和善,骗着乔玉从岔道口朝另边走过去。那条小路长且深,周围全是长青灌木,枝叶繁密。乔玉瞧着有些阴森森,心里隐约不安,正打算问流鱼要将自己待到哪里,却见终于到块稍显平坦地方,抬眼望过去,四周围满落完叶子枯树,排乌鸦高高伫立在枝头,丧气地悲鸣。
天越发暗下来,仿佛切都笼上层黑雾。乔玉远远地看到有两个面容辨识不清陌生人站在口枯井旁,眼神好奇,还掺杂
称心应道:“他倒是很会做事,记东西也快,手脚利索……”
说到这里,称心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他皱着眉,点点回忆着流鱼平日所为,原先只是和乔玉随口闲聊,却忽然多几分认真,“流鱼他,他做事太好,个人可以顶两个。以他本事,在来之前,想要跟哪个掌事,都不是难事。”
无论在什地方,会做事又不得罪人太监都会出头。
称心心猛地颤。
除非,流鱼根本个掌事都不想跟,他不想在御膳房驻足扎根,而是等待着跳出这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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