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有些好笑,明明还难过委屈着着
自己是太子小玉,那太子也是自己阿慈。
乔玉边抹着眼泪,边在心里想,可惜不能说出口,他胆子还是不够大,只在有午后,景砚在摇椅上小憩时,会趴在太子身旁,偷偷地唤上两声那个不为人知名字。
大约也是因为太珍贵,所以轻易不能说出口。
景砚体力很好,轻而易举地将乔玉抱到他床上,抚摸着他头发,瞧见他雪白小脸满是泪痕,不由地叹口气,转身就要出去。
乔玉本来还乖乖靠在床头,瞧见景砚转身,立刻跳起来,着急地去拽景砚衣角,因为动作太大,又差点跌下去,被景砚接满怀。
乔玉非常依赖景砚,仿佛方才自己在外头哭得都不做数,只有对着景砚,才能真哭出委屈来。他下巴抵在景砚肩头,紧紧搂着景砚脖子,浑身都在忍不住打颤,哭得声音不太大,眼泪却有许多,浸透景砚不薄几层衣服,就好像他委屈。
景砚同乔玉在起待三年,从未见他哭成过这个模样,乔玉瞧不见脸色越加深沉,却还是小心地拍着乔玉后背,防止他哭背过气,又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他看到乔玉侧颈处沾些黄色东西,不经意地掸下来看,脸色变,却忍忍,终究没有问出来。
乌云堆满天空,终于,有细雨飘下来。
乔玉什也没有察觉,他光顾着哭,不过也知道景砚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就往景砚怀里钻,想要掩饰自己方才说错话。
景砚轻笑着揉把乔玉脑袋,道:“别怕,就出去会,拿个热毛巾给小花猫擦个脸,马上就回来。”
乔玉很舍不得他,却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松开手里衣角,打着哭嗝,软声软气道:“那你,你要快点回来,,等着你。”
他像是只平时闹腾调皮小猫,骤然受惊,害怕地缩成团,只在景砚面前露出自己小尾巴,依赖得要命,更叫人舍不得。
景砚放平枕头,让他躺下去,还要闭上眼,因为今天哭得太多,怕太伤眼睛,总得要休息会,温柔道:“要是真等得着急,就数个数,到回来时候,你数多少个数,就雕多少个小玩意给你玩,好不好?”
乔玉瞪圆眼睛,他现在根本不敢闭眼,怕极桑皮纸覆盖在脸上,什也瞧不清摸不着感觉,抽抽噎噎,还不忘小孩子本性,贪心道:“那不是,想说多少个,就说多少个吗?百个,百个都可以吗?”
景砚从他后颈,路向下安抚般轻拍。乔玉是个天真可爱,在自己面前毫无抵抗力小孩子,只要他希望,什都可以问得出来。
可乔玉太难过,叫景砚舍不得问下去。
景砚看看天色,右手扶着乔玉脑袋,顺便拎上食盒,直起身,朝屋内走进去。他不再问路上发生过事,而是应和着乔玉话,往常里平和内敛语调多丝情绪,似乎也很义愤填膺似,“他撞你,却不道歉,可真是个坏蛋。别难过,小玉。”
他小玉,太子小玉,乔玉心头颤,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捧在掌心里般,
那些不能忍受痛苦仿佛都有出口,缓缓地流出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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