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流鱼有关?”
称心早就注意着乔玉举动,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道。他是真狠下心,对于乔玉快要落下来眼泪也全当看不见,继续逼他,乔玉天真娇纵,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事,现在这点心眼还算是在景砚身边耳濡目染这多年来学些末,根本不是称心对手,在逼问之下,将那日事情全都原原本本吐出来。
他还是害怕,只是因为直有景砚陪伴,又不想被瞧出来破绽,才都压在心里,勉强装出来开心模样。现在好不容易说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哭得眼泪汪汪,拿称心袖子擦眼泪,还不忘说流鱼坏话。
称心有些手抖,他轻声安慰着乔玉,又努力沉下思绪,想着这件事该如何收场,保全下乔玉。自去年冬天那时过后,很长时间以来,他仅凭口气吊着,诸事不管,如今确实是精力不济得多,连人都看不准,竟然让流鱼那个祸害留在自己身边。
现在终归烧起来。
。
乔玉偏着头,未挽上碎发垂至脸颊,因为骗人时格外胆小,也不去看称心,盯着摇摇晃晃烛火,似乎很认真着迷似,结结巴巴地说着谎话,“就,就昨天生病,伤风发烧,起不来床,没来罢。”
称心平时总是对他心软,此时却没有,接着问道:“前日回去时候还是活蹦乱跳,若是病,也总得有个缘由。”
话是这讲,称心到底还是泄口气,借着递糕点功夫,用手背贴贴乔玉额头,已不再发烫。
乔玉正寻思着该如何继续编谎话,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能骗再骗下去,软着嗓音,想靠撒娇蒙混过关,“前日天不好,回去时候不小心淋雨,晚上就病,生病太难受,在床上捂天才好。”
称心皱紧眉,即使只是小会,也寻出个可用法子,字句缓声道:“这件事,针对不是你,而是太清宫里那位。不如你,你生场大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太清宫却离不得人,自然将你抬出来,送回太监所,换个人去侍候太子。沉云宫那位还未复宠,料想得福得全也不敢太过分,直接抢人。在太监所待得久,左右有些关系,保得住你。”
这是目前最好法子,只要乔玉能从太清宫脱身,事情
称心冷冷地看着他,语调里再听不出丝心软,“前天你回去时候不过巳初,雨却是未正才落下来,中间少说也有个多时辰,你是从御膳房爬回太清宫吗?”
他从前是德妃宫中掌事,手下掌管半个宫太监,为人十分精细谨慎,从不敢有人在他这里偷*耍滑,不尽心做事,乔玉是骗不过他。
乔玉怔,又往旁边躲躲,却还是支支吾吾,几句话颠来倒去,说不出个什所以然来。
对付不同人,得用不同法子,称心叹口气,佯装有些伤心,同乔玉道:“与你见便觉得有缘,不说全心全意,但也是尽心待你,你也同十分亲近,既然这样,还有什不能告诉吗?”
乔玉是吃软不吃硬,若是亲近人逼他,他还能理直气壮,抵死不从,可称心这样说,他就没办法,细长眉毛揪成团,眼角泛着薄红,转过头去拽着称心袖子,“可是,没有事,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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