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理直气壮,“当然,就是小孩子,殿下是大孩子,大孩子比不上小孩子热!”
景砚摇摇头,用被子将乔玉这个小孩子裹得更严实些。他没当过小孩子,也不能当小孩子,记忆里从未有懵懂不知事时候。陈皇后说过他年幼事情,那时景砚才四岁大,正逢祭祀先祖,元德帝御驾亲征战败后身体就不太好,受不住祭祀里最重要礼数,跪拜祈求整天。
元德帝指着景砚道:“既然朕不能亲去,不如让太子代替,太子是储君,如朕亲临,
乔玉没料到景砚这吓自己,时也听不出真假,瞪圆眼睛,他闭着眼睛,“,,不怕疼,你要扔就扔好,反正还会再进来!”
他都想好,要是真被扔出去,也不是什大不事,自己就抱着太子腿,不让他走。
景砚道:“小玉会在地上打两个滚,摔破鼻子和膝盖,然后哭着爬起来,也许会扒着门,又或许会拽着腿,眼泪水会浸透胸前衣服。”
他很冷静叙述,接近恐吓语调,凝望着乔玉,乔玉却离得更近些,天真地仰着脸,捉着他手,仿佛反倒不害怕。
景砚声音放轻,食指点点乔玉皱起鼻子,笑着道:“可,确实也舍不得。”
景砚掌心满是柔软触感,顿时怔,乔玉趁机又往床内逃走。他手伸更深些,想将乔玉捉出来。
乔玉躲在被子里头,景砚温热手指已经碰到他后背,很痒,他蒙头盖脸,丝光也瞧不见,凭着本能向前头钻,却被痒得忍不住蹬腿,“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景砚不再和他闹,俯身连着被子,要将乔玉整个人抱起来。乔玉却很不听话,紧紧抓着被褥和床沿,仿佛宁死不屈,绝不离开。
景砚怕他再挣扎着凉,不再勉强,放他下去,轻轻叹口气,道:“不好好睡觉,跑到这边来做什?”
他知道,却非要乔玉说出口。
乔玉抱紧景砚腰。
景砚问他:“真要和起睡吗?这里不暖和,没有火炉,被子都是秋天。”
乔玉举高手,“当然要!他们都说小孩子身上暖和,可是要给殿下当暖炉!”
普通小孩子确实是这样,可乔玉不同,他天生体弱,调养之后也只能保证勉强不生大病,直到现在还特别畏寒,天天吵着太冷。
景砚想起方才捏过小肚子,最多算是温热,又没忍住捏他软软脸颊,“你还是小孩子吗?”
乔玉裹着被子,在里头软软地哼几声,待景砚又重复问几遍,才答道:“你不许带别东西来,那总可以过来暖暖床,当个人肉暖炉。被子扔出去会脏,煤炭会碎,可是把丢出去,拍拍衣服再进来就好啦!”
他越说越开心,到最后还颇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想到个好法子。
景砚他朝乔玉贴近些,沉声道:“你是吃准舍不得扔你出去吗?”
乔玉偏着头,因为被戳破心事,心跳得很快,结结巴巴道:“哪有,哪有事,才没这想……”
景砚审视目光落在乔玉身上,冷淡又幽深,似乎瞧不出什情绪,接着轻描淡写道:“你人小体轻,只手就能被拎起来,到时候打开门就能扔出去,还能像球样在地上打两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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