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收拾些东西,才脱皂靴,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和乔玉合盖床厚被子,比往日要暖和得多。
乔玉今天又吵又闹,到晚上还不安分,原本是规规矩矩睡得笔直,又不自觉往景砚身旁靠过去,最后没忍住,拿自己小手指去勾景砚,仿佛仅仅只是这微末接触,也能叫他快乐。
景砚把抓住他手,捏在掌心,并不松开,接着问道:“怎还不睡?”
乔玉声音很软,像是掺杂着糖水甜,说出话却答非所问,“殿下会直和睡在这里吗?您那边真好冷好冷啊。”
景砚低声承诺,“会,直到开春,都和你睡在起,开不开心。”
他着急地问:“刚刚说那些话难道都不算数,还是要把扔出去吗!”
景砚忍着笑,故作正经,“嗯,忽然想到你睡觉太不老实,晚上在床里头,半夜还能差点跌下来,怕被你踢得睡不着。虽然舍不得,也没办法。”
乔玉有点委屈,睡着事,自己又控制不,他眨巴着眼睛,小圆脸往景砚侧颈处蹭,还试图拯救下,“那您,您把手脚捆起来,就不能动,肯定不会踹。”
景砚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推开门,乔玉吓得闭上眼,好会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在景砚怀里。
乔玉意识到自己又被太子骗,他锤下景砚胸口,嘟嘟囔囔着道:“你坏,你最坏,可太坏,天到晚都骗小孩子……”
何况他长在锦绣堆里,不吃些苦怎能担得起往后重任。”
这只是个借口,最大原因不过是元德帝不再放心陈家,也不放心自己身侧有个太子,长大会对自己帝位虎视眈眈,想要在祭祀途中寻个错,以不敬先祖,不堪为君由头废景砚太子位置。
陈皇后不同意这件事,景砚那时候还太小,不该承受这样事,大吵场,最后还是去。
景砚就那跪整宿,动都未动。
他贯擅长忍耐,年年,从四岁到十五岁,他替元德帝跪十年。
乔玉开心极,他微微偏头,不远处木架上挂着盏灯
那都是不痛不痒力道,景砚心甘情愿地受,躲也未躲,同他解释道:“既然都要睡起,何必待在那里?怎不拽着,去你屋子里睡,还有火炉和厚被子。”
乔玉脑袋随着景砚脚步起起伏伏,大约是因为刚才挣扎,垂下来长发落在景砚脖颈里,两人姿态非常亲密,他像个小动物似蹭蹭景砚,慢吞吞道:“……忘。”
屋里暖和极,火炉上碳火烧得正旺,厚棉被又软又暖和。
乔玉被景砚放到被子里,胸前又被什物什硌得疼得慌,才想起来自己还揣着心爱小兔子小老虎,从里头掏出来,在自己枕头边摆小兔子,太子枕头边摆小老虎,犹豫片刻,还是把小乔玉也放过去。
那样话,无论太子是向哪边侧身而眠,醒来后看到第眼都是自己。
直到现在。
景砚想,不过即使自己有这样懵懂稚气孩童时期,估计也没有乔玉那样可爱。
谁能有小玉可爱?
景砚从未遇到过。
乔玉已经达到心中所想,打算从景砚身上爬下来,却没料到身体忽然悬空,被景砚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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